几天不见而已,许医生看起来气色不错。”
冬夏记得,女人好像是前阵子被院里派去了外地进行学术交流。
她隐隐的勾唇,漫不经心:“是么,这就要归功于陆先生的厨艺了。”她看见周梅脸上的笑容僵了下,眸色平静:“周医生也是,一段时间不见,怎么还是那么不招人喜。”
周梅的脸色像是吞了苍蝇一样难看。
她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红唇上翘,阴阳怪气道:“啊,对了,我在外地也看到了新闻,怎么样,陆氏和何氏之间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冬夏面不改色,学着她阴阳怪调的语气,轻轻一笑:“周医生人真好,去了外地工作还不忘关心这里的事情,不过也承蒙挂念了,事情都解决的差不多了,让你失望了。”
周梅蓦地捏紧拳头,她怒极反笑,提醒她:“许冬夏,今天有一个方卉,明天就会有第二个方卉。你以为没了我,你就能安安稳稳的坐着陆家少奶奶的位置吗?别天真了!现在陆河可以一直惯着你宠着你,要万一日后陆氏集团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你以为像他那样性情冷漠的人,爱情与利益,他会选择什么?”
“嗯,谢谢周医生的提醒,我一定会铭记于心。”
冬夏的脸上没有显露出丝毫的不悦,她不甚在意的笑了笑:“如你所说,就算他选择了利益,我也不会怨他。”
周梅蓦地一怔。
冬夏走到了她的面前,侧头看了她一眼,嗓音凉凉:“因为周医生可能不知道,没有陆河,就没有现在的许冬夏。”
“我啊,现在的安稳和幸福都是他给的,有什么资格怪他呢,你说是吧?”
周梅还没有反应过来,冬夏已经从她身旁走过,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站立在原地,脸色晦暗,久久没有动。
*
傍晚,方卉约了何修初出来见面,地点在一间僻静的咖啡馆。
何修初进门就看见了坐在里面的方卉,他阔步走到了女人的面前,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他扫了一眼四周,漫不经心的笑了起来:“怎么,这么大胆居然敢约我出来见面,不怕被何志成发现吗?”
方卉抿了一口桌上的咖啡,看向何修初,冷静的说:“放心好了,何志成今晚飞去了国外,一个礼拜后才会回来。”
何修初挑眉:“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方卉摩挲着咖啡杯的表面,她沉默了几秒,眸子犀利:“你都知道些什么?”
“方小姐指的是什么?”
“别装了,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你要怎么报复何志成,还有,陆河和何志成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何修初听到后半句,眸色明显沉了沉。
他笔直的看向方卉,绷唇:“陆河和何志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方卉紧了紧手,想起早上差点被发现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她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告诉了他:“我今天早上在何志成的书房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何修初用眼神示意她继续往下讲。
方卉没有告诉他发现了什么,反倒是逼问道:“你先告诉我,你的所有计划。”
她现在在何家都是提心吊胆的过,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抓到了把柄,到时候怎么死都不知道。
如果到时候何修初出尔反尔,与她划清了界线,那她做了那么多,岂不是血本无归?
何修初知道她心里都在想些什么,薄削的唇轻轻上扬,声音冷漠:“方小姐,你现在的状况,好像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方卉面色一僵。
她紧了紧手:“何修初,我不相信你。”
何修初忍不住轻笑,眸色幽暗:“一样的道理,我也不相信方小姐,只不过你还不是选择了与我合作?”
他说的没有错。
因为她从背叛了何志成的那一刻起,已经无路可退了。
何修初懒懒的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说:“方小姐,我这人虽然脾气性格不好,但还从来不做出尔反尔的事情。”
方卉顿了顿,迟疑了片刻,到底是如实说:“股份转让权。”
何修初眸色一滞。
他绷唇:“你说什么?”
方卉重复了一遍:“我在何志成的书房里面,一个书架后面找到了一份陆氏集团的股份转让权。”
何修初想起了白天陆河跟他说过的话,眸色变得有些凛冽。
方卉皱眉:“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何修初没有回答她,他沉默了好一会儿,幽幽的勾唇,平缓的说:“那个啊,是一个可以让何志成永无翻身之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