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要是敢欺负你占你便宜,你就要跟她讨回来,不需要有任何的顾忌,背后我给你撑着腰。”
他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倒映出了她的面容。
四目相对,目光交汇的地方,像是被命运死死打了个结。
冬夏怔神了半响,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睛莫名有些胀痛。
这些年从国内到国外,孑然一身独处惯了,突然之间听到这么动情温暖的话,真的很容易让人掉眼泪。
她压下内心的翻涌,有些艰涩的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好。”
男人清隽的脸上露出了阳光一样耀眼的笑容,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勾唇:“乖,吃饭吧。”
他转身朝餐桌的方向走去了。
冬夏不紧不慢的跟在了他的身后,眸色渐渐变得有些复杂。
他是陆离,不是陆河。
*
夜色渐深,落地窗外,鳞次栉比的楼房大厦皆是一片灯火通明。
大片黑暗的夜空里面点缀了无数熠熠闪闪的星光,像是银河一样,投射在了大地。
与外面凄清的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卧室里面只亮着一盏橘黄色的灯光,却渲染出了一种安谧柔和的氛围。
冬夏洗漱好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男人还在书桌后面工作,他脸上带着一副无框的银边眼镜,镜片下的黑眸有些冷淡,身上穿着银灰色的睡衣,与平日里一丝不挂疏离冷漠的形象不符,此时显得特别的亲近温和。
她看了一眼洁白的大床,心里莫名有几分的忐忑。
男人刚刚好结束完所有的工作,刚刚抬眼,就看见了站立在床边有些犹豫的女人。
他的薄唇酝酿出了一抹极为浅淡的笑意。
他把桌子上的东西收拾干净,把电脑关了,就起身朝女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冬夏缓过神来的时候,男人已经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他已经摘下了眼镜,面色清隽,黑眸沉静,打趣了一句:“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
她耳根莫名一烫,清了清嗓子:“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你,早点休息吧。”
她说着,四肢略显一丝僵硬的掀开了被子,如同一条小鱼干一样,笔直的躺在了床上。
见状,男人忍不住笑了笑,他随手将墙上的灯关了,绕过床尾,从另一边掀开了被子躺进去。
厚重的窗帘没有全部拉紧,有丝丝的光线从外面渗透了进来。
室内一片宁静。
冬夏闭眼躺了一会儿,没有丝毫的困意。她缓缓侧过头去看向男人,借着浮动的暗影,凑近了一点去看他。
他的眉目略显疲倦,不知道是工作的原因,还是人格转变的原因。
她出神的看了一会儿,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眸子黑亮,静静看着她。
冬夏顿了下,下意识要退回原位,谁知被男人一把直接扯进了怀里,像是毛绒公仔一样,紧紧抱着。
男人的胸膛十分的温暖滚烫。
她的身体明显有一瞬的僵硬,鼻息之间都是男人身上薄荷味的沐浴露清香,和她身上是一样的味道。
幸亏光线昏暗,男人看不见她脸上浅浅的红晕。
黑暗中,头顶突然响起了他低哑的嗓音,带着不容易被发现的疲倦:“睡不着吗?”
心脏倏地一紧。
冬夏的心头油然了一股心疼,她敛去眼底的一样,摇了摇头,乖乖躺好:“睡吧。”
男人横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脑袋,闭着眼睛,微动唇:“你早就知道了我是谁,对吗?”
冬夏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面容怔了两秒,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男人轻笑了一声,问她:“不害怕吗?”
片刻后,怀里的女人摇了摇头。
男人的薄唇擦过了她清香的发间,从喉间溢出了几个字:“夏夏,我和他不一样。”
冬夏默了下,眸色复杂,轻问:“五年前在温哥华,我救的人,是你对吗?”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他似乎是快要睡着了,所以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轻很轻:“夏夏,我叫陆离。”
“我知道。”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冬夏忍不住轻言:“陆离,你为什么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