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芝加哥。
结束了投资案的会议,陆河直接让助理开车回了酒店套房休息。
从前天下了飞机到现在,他已经超过24小时没有合过眼了,换做是以往,这对他来说只是家常便饭,并没有什么。
但是因为这次身体不适的缘故,加上长时间的奔波和集中注意力,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超出了极限。
陆河回到套房之后,吃了两片退烧药和消炎药就倒头睡了。
厚重的遮光窗帘严实紧闭,隔绝了外界的阳光和喧嚣。
室内一片安宁和昏暗。
只睡了两个小时,陆河就醒过来了。
刚睡醒,眼眸有些惺忪。
他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手臂覆盖在眼睛上,衬衫有些褶皱,领口松开了两颗纽扣,露出了线条流畅的锁骨。
光线影影绰绰,男人的轮廓看起来不是特别的真实。
过了一会儿,他起身下床,从银色的行李箱里翻出新的衣物,走进盥洗室。
男人站在磨砂的玻璃墙浴室里面,身形高大,花洒喷出来的水顺着他有棱有角的轮廓,高挺的鼻,薄削的唇,宽阔的背脊,紧致结实的腹肌一直往下流走,浸湿了大理石的地板。
他垂着脑袋,任由花洒的水流冲洗着自己的身躯,双手撑在墙上,手臂肌肉贲张有力。
镜子被袅袅的雾气笼罩,隐隐可见男人后腰上一道狰狞的疤痕。
半响,外面突然传来手机来简讯的声音。
男人关掉花洒,干净利落的套上浴袍,随手扯了一条毛巾搭在脑袋上,就走了出去。
他趿拉着白色棉拖,绕过床尾,拿起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坐在床沿,边拭擦着湿哒哒的短发,边查看信息内容。
发短信来的是一串陌生号码。
内容也很简洁,只有一张模糊的照片。
虽然抓拍的角度有些模糊,但也能看得清楚,照片里面的男女是许冬夏和钟述没错。
陆河看清照片,擦头发的手明显一顿,瞳仁晦暗冷漠。
他薄削的唇抿成了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黑色短发凌乱的贴在额前,浑身透着一股慵懒又危险的气息。
与平日里温雅不苟的形象判若两人。
男人看了一会儿,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同时把手里的毛巾丢在了床上。
他缓步走到了落地窗前,一把将厚重的窗帘全部拉开了,外面太阳炙热刺目,透着云层和明净的玻璃窗全部折射进了室内,将原本昏暗的套房照的通明敞亮。
从这个角度俯瞰望去,楼房大厦鳞次栉比,整座城市十分的喧嚣热闹。
男人静立片刻,垂眸拨通了一串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另一端,传来了女人迟疑又困惑的声音:“喂,你好?”
男人眸光深沉,静默了一瞬,言简意赅:“我是陆河。”
陆河两个字,好像是把对面的人吓了一跳。
她怔了几秒,话语里带着一丝震惊:“陆、陆先生,怎么是您……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安静的套房,明净的玻璃窗上倒映出了男人的容貌和修长的身姿。
他整个人沐浴在阳光底下,周身像是熔了金一样,散发着淡淡的斑驳光晕。
他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嗓音低沉喑哑,听不出喜怒:“我只是来提醒你,以后少做点这种事情。”
电话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电话那一端的女人似乎有些迷惘和不解:“陆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的语气很是无辜。
男人沉默几秒,轻轻一晒,声音音线低醇:“不知道,就听着好了。”他停顿了下,幽幽的说:“这是最后一次,如果还有下次,被我发现你们还在打她的主意……”
“告诉你哥,新帐旧账,我们一起算。”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极为漫不经心,可是却好像一阵穿堂风,吹过人的心间,透着刺骨的冷意,久久不散。
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嗓音里夹着一丝颤抖:“陆先生,你可能是误会了,我真的不知道……”
剩余的话还没有说完,男人已经淡淡的开口,打断了她:“在医院论坛散播谣言的事,我已经放过了你一次,这是看在你父母的面子,周梅,你不要以为我真不敢动你。”
他是已经懒得与她浪费时间周旋,直接把话都给挑明了。
另一边,市中心某幢高级公寓,周梅站在阳台外面,看着楼下的景色,也懒得伪装了,轻嗤一笑:“陆先生是从什么时候认出我了?”
认识她的人很多。
但是知道她真实身份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她有点儿意外,这个男人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所防备和察觉的。
然而,陆河没有回答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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