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不会说话呀?两米二的床就代表人家要和男朋友滚床单啊?”吴逸飞梗着脖子反驳了一句。
不过,展凝没说话,这个小伙子说完这些话,在美国那天晚上的事情毫无征兆地进入了她的脑子,让她蓦然脸红。
原以为早就忘记,却原来这样清晰,清晰到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往后的数年都不曾忘记。
“算了,别计较了。”展凝说了一句,挑了两床挺素净的床单。
她已经不是处.女这件事情,吴逸飞还不知道。
可能今天睡了一天,晚上她毫无睡意,眼睛盯着天花板,就想起那天的事情来:隐约记得她好像从喉咙深处发出来一个字:疼。可是这个字,随即淹没在那场天昏地暗的xìng爱中,他的腕表刮到了她的头发,他把自己的腕表摘了……
今天晚上,展凝是新换上的床单,可是第二天起来,才发现身下湿了一大片。
长了二十多年,这是第一次。
人家说男人这样的时候,代表成人了,可是女人这样,是不是代表着怀春?
展凝脸红着收拾了床单,心想着,这不代表着她对总裁有想法,只是因为他是一个男人。
他只是一个男人而已,而且是和展凝有过特殊关系的男人。
有家的人,周末最温馨,没有家的人,周末最寂寥,就是吃零食,看片儿。
不过展凝喜欢出去逛,吴逸飞也喜欢。
今天俩人又去了商场,准备逛一圈,然后去吃火锅。
赛特商场。
两个人在一层的珠宝专柜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准备一会儿上楼。
吴逸飞说了一句,“展凝,我看从昨天开始你的话少了,可不像以前,那个卖床单的把你说寂寞了?”
“开玩笑!”展凝回了一句。
正说着呢,她忽然看见前面一个人的背影,挺像是南仲谦的。
她的心跳了一下,昨天晚上刚想了他,不会今天又碰到他了吧?
冤家路窄?
恰好南仲谦回头,也看到了这两个人。
南仲谦的手里正拈着一枚戒指。
南仲谦招手,让两个人过去。
吴逸飞到现在还不知道南仲谦的身份,只知道他是那个“法拉利男人”的朋友,不知道他竟然认识展凝。
展凝刚刚走过去,南仲谦手里的那枚戒指就落到了她的无名指上。
纵然是久经情场的女人,见了这种场面,也忍不住多想,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而且,昨晚她刚刚想到和他之间的那场春梦。
“总裁,你这是——”展凝不解,抬起头来问南仲谦。
修长葱白的手指上,因为这枚千足金雕琢细致的戒指,而显得娇贵无比。
吴逸飞口中也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总裁?”
“试试戒指的尺寸,看看戴的效果。”南仲谦说了一句。
可能总裁这是要挑戒指给自己的未婚妻的,看到展凝,让她帮忙试试尺寸,然后给自己的未婚妻一个惊喜。
“您未婚妻的手和我的手一样?”展凝问了一句。
“几乎一样!”南仲谦的眸光扫了展凝一眼,“不过这次不是买戒指的。恒氏珠宝我找到了新的设计人员。”
展凝有些明白了,总裁这次出来是考察市场的。
“谁啊?”
“我!”
如果不是总裁上次曾经说过,他不懂设计,展凝差点就信以为真,唇角就起了取笑的笑意,“您不是不懂吗?”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南仲谦在给展凝摘戒指,糟了,竟然摘不下来,刚才戴的时候倒是蛮轻松。
呵,为了不让展凝看到“冰凝”系列的设计,他还真是煞费苦心,自己都亲自上阵了,不过也难说,南氏有珠宝系列已经十六年了,大大小小的会他开过不少,手下设计师也多,他做这个,确实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是她闭门造车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