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恨控制着,他的行为已经有些怪异,思想非常偏激。
积压多年的怨恨一旦爆发出来,是非常可怕的。
不管怎样,他就是不允许程飞雪和阿欣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程飞雪不敢再求了,只得跟父亲从齐洛格的身上说事。
“爸,洛洛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她肚子里的孩子都要生了,你说我怎么下得了手?你恨阿欣可以,你别让我去伤害她,行吗?”
“哼,好朋友。这世界上所有人都是虚情假意的,就你还以为她真是你的好朋友,我问你,她明知道乔宇石是你丈夫,为什么还要跟他勾搭在一起?贱女人!你没看到她今天勾引慕容博,勾引乔宇石的贱样子。他妈的,女人就没有一个不贱的。你要是不把她孩子弄没了,我绝对不会放过阿欣,你走!不想看到你!”
“爸......”程飞雪喊了一声,她多想一声呼唤能唤回父亲对她的父女真情,他却还是冷着脸。
“怎么着?还想求情?”
“爸,不是。我就是想,您难道真的对女儿没有一点点情分了吗?我就让您那么厌恶?”
“对!给我走!”程大兴指了指门口,程飞雪只得一步一挪的往外走。
她是多么伤心,多么难受,她的父亲,总把她捧在手中的父亲,现在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啊。
齐洛格,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让这件事大白于天下?我真的不想为难你,可我能不管阿欣的死活吗?
你让我怎么做?我也知道杀一个孩子是件残忍的事......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不让事情演变的不可收拾?
不管是出于道义,还是出于对乔宇石的忌惮,她都不想去伤那个孩子。
有谁能告诉她,她该怎样解除这个死结?
......
一家媒体的老总办公室里,被派去参加慕容博婚礼的记者在向他的老板报告今天发生的事。
年轻的记者没有删除他拍的照片,他知道自己老板不是一般的人,往往不畏强权,敢于报道旁人不敢报道的事。
今天他把在慕容博婚礼上拍的照片还有自己撰写的报道同时上报给老板,想请他对这件事情定夺。
“资料先放这里,你先出去忙吧,这件事我稍后告诉你怎么处理。”男人沉稳地说道。
待记者出去,他飞快的把U盘插进自己的笔记本中,盯着屏幕上的照片仔仔细细的看,仿佛怕漏掉了任何一个细节......
慕容博结婚了,他既欣慰,又心酸。
作为他的父亲,他是多想参加他的婚礼,却没有得到他的同意,他明白是自己和他母亲决裂的事让他难以原谅。
不过肖白羽没有阻止他所管辖的媒体去,不知道是不是内心深处依然渴望得到父亲的关注。
肖鸿杰对肖白羽婚礼上出现的戏剧性的事情非常意外,且不禁暗暗为儿子捏了一把汗。
他现在可是慕容家的当家人了,这些负面的东西,一旦在外面流传,他该如何自处?
手底下的记者说,已经有人打过招呼,不许媒体乱写乱报。即使是这样,从照片上可以看出基本上本市的名流都去参加了。这件事即使不会登报上电视,也会在上流社会间肆无忌惮地广泛流传。
他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他的儿子他了解,是个多么善良而敏感的大男孩。就是因为他敏感,他才会和自己的妻子维持了那么多年面和心不合的婚姻。
到底还是离开了,儿子还是怨他怪他,他是不知道他这个做父亲的有多少苦衷。
把注意力重新放回电脑屏幕上,他一字一句地读着现场的报道。
每一张照片,他都放大来看,想看清楚儿子的脸,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他这么做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苦衷。
同时他也仔细地看了看照片上那个本来差点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女人,她长的很漂亮,一点都不像拜金的人。
当他的目光扫过她颈间一颗黄豆大小的红色胎记时,他惊讶的呼吸都停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颤抖着手,打开办公桌上的眼镜盒,拿出眼睛。他要戴上眼睛看个仔细,看他是不是眼花了,才会看到这样一颗红痣。
他把照片放大,再放大,还是没看错,在齐洛格的脖子两根锁骨中间,有一颗很醒目的红痣。
她没有戴项链,那颗红痣就像是一个项链的小坠子一般,别有一番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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