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了一个大洞之后,拍屁股走人了。第二个人来也挖了一个大洞,又拍屁股走人了。第三个人为了填前面的洞,不得不另外挖洞。这样,到最后就到处都是洞,不可收拾了。我把我们县最大的三个洞说给你听,你就明白了。一个是赵书记挖的,他办了个万亩黄花菜基地,强迫农民不种棉花种黄花,结果连续两年黄花菜都卖不出去,农民抗议示威,把黄花菜都堆到了县委大院里。最后没办法,只好政府出钱赔。这一个洞就是八千万元;第二个大洞是陈书记挖的,他上了一个大型加油站,结果因为沿路上加油站太多,最后也垮了,赔进去五千万。钱县长为了把陈书记比下去,引进了一个大型高科技企业,但是最后却是一场骗局,被骗走了六千万。后来想方设法追回了两千万。”
钟成说:“仅这三笔就去了一亿四千万,江南财政怎么受得了?”
“都欠着呢!江南县政府的信誉在银行那里已经破产了!”
钟成问:“那现在怎么在运转呢?”
秦雅琪说:“怎么运转?无非就是拖欠、挪用。借贷。我看是拆东墙补西墙,剜肉补疮。”
钟成说:“看来这江南县的县长的确是一个烫手的山芋啊!可是现在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秦雅琪说:“现在就看你能不能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了!”
钟成抱起秦雅琪,说:“路是人走出来的,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走吧!一年之后,我们再来这里重温一次!”
秦雅琪高兴地说:“真的吗?一言为定!”
钟成亲了她一下,说:“当然!今天开心吗?”
“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我今天幸福得像新娘子!真希望时光能在这一刻永恒!”
两人又亲昵了一会,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钟成说:“什么时候带我去看我们的女儿?她叫什么?”
“她叫何灵。不过,她不可能叫你爸爸了!我们的事永远不能让她知道。这样,大家都会很尴尬,都会很麻烦!你说呢?”
钟成说:“我同意你的看法。孩子是无辜的,怎样有利于孩子的成长,我们就怎么做!”
秦雅琪说:“看女儿的事要等机会。顺其自然吧!钟成,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今后在江南境内我们最好不要联系,好吗?”
钟成诧异地问:“为什么?”
秦雅琪说:“江南太复杂了!你既然是抱着进取和斗争的目的而来,既然是想在这里干一番事业,那么今后等着你的肯定是明枪暗箭。你的一举一动都可能会被别人盯得紧紧的,你如果和我来往过密,肯定会被人发现。到时候,你的政敌会拿这大做文章。从感情出发,我希望天天和你在一起,但是从工作出发,我又希望你不要再找我。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被别人抓住把柄。因小失大,智者不为啊!”
钟成说:“我尽量克制吧!你也替我把一下关。”
秦雅琪说:“最好是自己把好关。你别指望我,女人是感性动物,最容易失去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