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寒,我……”
“你别说了。”首恶打断了随意要说的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随意,我不敢说能够原谅你,但此事也给我一些消化的时间,可好?”
虽然面无表情,话里的语气却是含着些许的请求,可以知道这已经是首恶的底线了,然而随意不说话,这对人之间的爱恨纠葛不是旁人能够参与的,夭梨便是想要打个圆场都很难。
“师父,现在该怎么办?”界里界外各立着一根柱子,夭梨凑近了言磬寒,小声的问道。
“莫言,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言磬寒伸手小小的拉了夭梨,闪身离开现在的结界,一眨眼到了阿左阿右的房间,道:“现在,我们先来处理一下你喜欢的阿左阿右的事情。”
夭梨先是疑惑,待看到床上两个散发出死气的人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皱了眉头,问道:“为何阿左阿右的入境方式与我们不一样?”
“他们不是人。”言磬寒手一挥,让夭梨看清两人的真面目,道:“他们是傀儡,还是上古魔傀。”
“师父你开玩笑的吧。”十分遗憾,夭梨得到了言磬寒的肯定,看着床上的两道魔影,一身暗紫盔甲,面目狰狞恐怖,气息是万古之恶,这样的真面目很难让人想到那两个可爱的人,想到记忆中关于上古魔傀的记载,道:“古卷上记载上古魔傀流落到妖世里去了,黄泉碧落道本就是妖世之物,若说阿左阿右是上古魔傀倒也有源可寻,但是不可能吧,上古魔傀无心无情,杀人不眨眼。”
言磬寒等待着自家弟子抒发感叹,直到感觉夭梨的情绪略微平静,言磬寒方才开口道:“人世间有一物最是难料,或许是因为在世间流转,所以生了神智,也模糊地沾染了情吧。”
“所以……他们在幻境中是谁?”夭梨眨了眨眼,看着言磬寒问道。
轻轻弹了一下不爱动脑的弟子的额头,言磬寒道:“你可还记得那个礼部侍郎与兵部侍郎?皇帝欲问罪于你,一连问两人,却都手快饮酒推却了。”
“提到皇帝,徒儿的感觉怎么都好不起来。”想到有这么一个人肖想着自己,夭梨觉得自己开心不起来,为了转移注意力,便想着礼部侍郎,道:“师父这么一说,徒儿就有印象了,性格相差也太大了,阿右好惹人讨厌,阿左的性格未免太温吞,太谨慎了些。”
“那许是他们生前的性格也说不定。”言磬寒道:“毕竟生前也是魔神,性格如此也说得过去。”
夭梨点点头,表示赞同,转念一想,问道:“师父,不是说我们来处理阿左阿右吗?他们现在陷入幻境,该怎么救?还和方才救天掌一样吗?”
“那样行不通。”言磬寒看着眼前两具魔傀深思,道:“魔傀与人不同,人入幻境,尚有一魂三魄留存在体内,但是魔傀没有,支撑他们的生源就是他们的一点残魂,所以一旦入境,身体必然是死气沉沉。”
残魂,若然出了什么差错,便真的要烟消云散了。夭梨想着,脑海中闪过一道金光,留下三个字,招魂诀,不知道能不能起作用,夭梨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两人,心中默念口诀,内心里的小人做着划天地的动作,最后站直了身,手心生出一朵金莲,手一合一开,转为梨花。
“敕!”夭梨厉声一喝,什么都没有发生,空荡荡的沉寂,夭梨略带尴尬地对上那道疑惑的目光,讪笑道:“失误失误,徒儿只是一时失手。”
失什么手?言磬寒疑惑地看着夭梨,正要开口,却感一阵波动以阿左阿右为中心,向八方传开,眼疾手快地拉了夭梨,闪身出了客栈,到了客栈上半空,底下的城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以孟婆客栈为中心,向四方崩毁过去。
这还仅仅是第一道波。夭梨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因为,就在他们到了上半空的这段时间里,第二道波已经开始形成了,魔气冲天荡地,先前只是一个平面的散布开来,这下却是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流华天宝。”夭梨开口,右手划血为界,左手一掌硬是将屏障推出半丈,极限,也就是如此了,皱眉看着底下客栈,究竟是何人,误导着他将招魂诀使在上古魔神的身上,那个画在脑海的字是谁的杰作?
言磬寒见夭梨一脸凝重,不由问道:“阿梨,怎么了?”
“无妨,师父。”夭梨看了言磬寒一眼,又将目光转向底下的孟婆客栈,客栈已成废墟,枉死城中修为高深者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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