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母亲不敬,求母妃原谅儿臣不孝……”
“走啊!”郑太妃吼道,激动地浑身颤抖。
“母妃……”
郑太妃见他不起身也不动,自己站起来转身离开。
“母妃……”皇甫卓忙起身上前拦住,“是儿臣的错,儿臣绝不再提此事,母妃,求你原谅儿臣刚才的莽撞失礼。”
郑太妃看着他的双目,微微的摇了摇头,满眼的失望。“母妃累了,你也回吧!”然后推开皇甫卓拦着的手臂,回了寝殿。
他愣怔的站在凉亭前,心中更加的认定了自己的猜想。清水与自己的母妃绝对是有关系。否则,她不会如此的激动。如果她真的是母妃的女儿,那母妃为何撮合他与清水?是否他并非是母妃的亲子?那他的母亲又是谁?
他觉得自己已经陷进了一个漩涡中,越来越多的迷,却找不到一个答案。
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平王府,然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中,什么人也不让进。就连庄淑都被拦在了外面。
“今日进宫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十三哥将自己关起来?”庄淑问书房前侍候的慕容非。
他摇摇头,皇甫卓从宫内出来,至今一句话也没有和他说,他也并不知道发生什么。早上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还说这许久没见到太妃,要好好的与太妃聊聊天。这才一个时辰就出来了,一脸的愁容。
庄淑要上前敲门,被慕容非再次的拦了下来。“长公主,王爷心情很差,还是让他静一静吧!即便是长公主现在进去了,也必然是问不出什么,还会惹王爷不悦。”
庄淑皱着眉头,她很少见到皇甫卓会如此。他必然是和母妃之间发生了什么,现在他如此,母妃那边还不知道如何。庄淑想到这里,心中更加放不下,便叫来随身的丫鬟箫音陪她进宫去。
郑太妃听说是庄淑来,也不愿意见。门外侍候的长史阮灵灵一脸担忧的对她说:“长公主,太妃与王爷今日起了冲突,太妃伤心的哭了许久,也不允许奴婢们进去伺候,奴婢们都担心死了,长公主想想办法啊。”
庄淑听到这话更加的放心不下,这件事情肯定很严重。她不顾郑太妃的命令,直接的闯进了郑太妃的寝殿内。却撞见郑太妃匆忙的收拾东西塞到锦盒内,然后慌张的盖上。
庄主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急忙的走了过去,“母妃,你怎么样了?”
“你……我不是让你回去吗,你怎么还闯进来了?”郑太妃显然不高兴。
“女儿不放心母妃。”她目光瞥了眼郑太妃面前桌子上的锦盒,样式和花纹都很老气,看着是有些年头了,只是她竟然从来没有见过。显然这个锦盒对自己的母妃非常重要,否则不会这么陈旧了还留着,并且在今天拿出来翻看,只是不知道这里面到底装着什么,又有着怎样不可说的秘密。
“母妃刚刚再看什么?”她微微的笑着装作只随口的问问。
“没什么。”郑太妃手不自觉得搭在了锦盒盖上,似乎是为了杜绝庄淑会掀开看。
两人同时沉默,场面有点尴尬,郑太妃便开口问:“卓儿……如何?”
“十三哥将自己关在书房中,谁也不让见。女儿也是担心,所以才进宫想问母妃是怎么回事的。”
“没事。”郑太妃搪塞的道,努力的挤出一个快慰的笑。
庄淑也不逼迫,既然不说,必然是不该她知道,至少现在不想让她知道。她也不再追问。
深夜。慕容非正斜倚在书房门前的廊柱上抬头看着满天的星光,皇甫卓猛然的将房门打开,倒是将他惊了一颤。
“王爷。”他立即的站起身迎上前一步,心中带着吃惊。
皇甫卓瞥了眼院子,只有慕容非一人在,其他侍卫包括下人都去休息了。他折身走进书房,并没有关房门,慕容非知道必然是有事情,立即的跟了进去反手关上门。
“派人去查当年虞国的清河公主,我要她生平的详细信息。”皇甫卓一脸严肃的道。
“这……”慕容非为难的解释道,“虞国本就与世隔绝,外界对虞国知之甚少,而且虞国又灭亡了十几年,当年虞国的幸存者并不多。清河公主又是养在深宫,后嫁给姬将军也只是后院的女人,根本无从查起。”
“无从查起?”皇甫卓瞪了他一眼,声音严厉,“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和手段,必须给我查出来!”
慕容非咽了咽口水,别说是虞国一个并无作为的公主了,就算是虞国的皇帝,他都查不出什么生平来。这个差事可真的是难办。但皇甫卓斩钉截铁的神色,知道白日的事情必然和这个清河公主有关,他也不敢再辩解,现在皇甫卓心情极差,惹他不悦不是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