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丝毫不顾别人,那些跟在夫人小姐们身后伺候的丫鬟们更加可怜,完全充当了“上等人”的挡箭牌。
原本精心打扮过的夫人和小姐们此时发髻凌乱,有的发簪还斜斜的挂在头上,一幅要掉不掉的样子,衣衫凌乱,面色惊恐,当真是丑态百出,若是武尚思在这儿,一定会尽情的嘲笑他们。
就在大家都忙着逃命的时候,沈飞将单身一人从一边的高塔上飞身而下,以内力催动声音大喊:“各位先冷静下来,老者优先,从东边的出口出去!”
众人一听,赶紧都往东边涌过去,一时间竟是又踩死了不少人。
沈飞将看的无奈,只好亲自动手,将几个挤得最凶的人直接抓上半空中,再从半空中丢下,这一下摔的颇重,摔不死也得断了腿了,周围的人一看,居然这么狠,都被吓住了,再不敢往前挤了。
沈飞将这才安排弟兄们组织撤离的事宜。
等天坛上的人都安全撤离了,沈飞将这才大手一挥,拿出将军的气势来,一样样的宣读靳烨的罪名。
软禁武将军及其唯一的儿子,毒害先皇,杀死三皇子,联合狼子野心的胡人篡夺皇位等等,一件件读完,底下的大臣们早已是冷汗津津,只有几个年纪看起来很大的老臣子,脸上露出愤懑之意。
沈飞将看在眼里,心里已然有了些计较。
靳烨看不惯那些爱对自己“指手画脚的狼子野心”之人,亲近善于拍马屁,揣摩人心思的奸佞之臣,朝中好些个对大禹忠心耿耿的老臣子们要么被告老还乡,要么职位一降再降,世袭罔替的老公爵们,则是手里的权力被小人尽数瓜分了去,朝中基本上都是一些贪生怕死的钻营富贵之人,因此靳烨的事情一抖落出来,朝中竟是又大半的臣子感到的是害怕,而不是愤恨。
“休得胡言!你又是谁?胆敢诬陷圣上,活腻了不成?”人群里有人大声喊道,仿佛给陷入恐怕的众人打了一剂强心剂,立马又有人站起来质疑。
沈飞将哂然一笑,手中拿着一块黑沉的令牌,朗声说道:“本帅乃是沈飞将!”
沈飞将!
喧闹的人群立马又安静了起来。沈飞将可是被誉为新一代的战神啊,这是足以媲美当年的武桧啊!
沈飞将见此,满意的点了点头,想到:“还是战神的名号吸引人啊,这么快就相信我了。”
而皇宫那边,更是人仰马翻。
武尚思偷跑了并没有那么多人知晓,甚至除了近身伺候的,皇宫里有一大半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个人!
眼下靳烨失踪了,皇宫里好些人手都失踪了,可不就人心惶惶了吗?
况且,还多出来好些个高鼻深目的胡人,更是把皇宫里头的人吓得抱头鼠窜。
胡人当初愿意和靳烨合作,却是提出了派一队人先来学习大禹的种地及纺织之术,便有了不少的人混进了皇宫里,说是要学习,靳烨便也就答应了,结果人家根本就是另有所图。
他们也是早就谋划好了,就等着靳烨举行登基大典的这一天了,因为这天皇宫里的守卫会有所减轻,大部分人民都会被调去天坛,正是拿下皇宫的最好时机。
于是,便有了这次的异动,只是人家怎么也想不到,武尚思回从中插一脚,还顺带着狠狠的踹了一下。
等到胡人将皇宫拿下,雷冥便带着早已经潜伏在暗处的精虎军众位冲了出去,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胡人原先为了拿下皇宫,早已是元气大伤,此时雷冥轻轻松松便取得了皇宫的掌控权,就连玉玺也被他掂拿在了手中,仿佛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玉玺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一般。
等到雷冥将玉玺送到这眼前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老雷子,都解决了?”武尚思披散着头发,坐在太师椅上啃着炸鸡腿,啃得满脸油渍,见雷冥跟那寻食的狐狸一般,一边嗅着,一边对着武尚思手里的鸡腿垂涎欲滴,便忍不住吊儿郎当的问道。
“不然嘞?就这么点儿事情,居然还有劳动整个精虎军,你也真是够好意思的啊。”雷冥毫不留情的嘲讽道,眼睛却是盯着那炸鸡腿。
这是鸡腿啊,村子里头可是吃不着啊,要是敢吃了谁家的鸡就算他是大统领,也得被村民们吊起来打啊!
“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是想你们了,才让你们都过来的吗?每次我在京城里面吃香的。喝辣的的时候,想起各位还在山沟沟里吃着野菜,平日里想吃个肉还要去山里面抓,真是太过辛苦了,这不,就想借着这次机会,把村民们都接过来,享享福啊!”
“可惜咯,有人偏不领情,我这精心准备的炸鸡腿想送都送不出去咯!”武尚思又是一大口鸡腿,满足的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