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漏了嘴。等他意识到的时候,马英杰却拿目光注视着,目光里满是疑惑。
“小兄弟,天运兄和我从小不打不相识,我的底细他很清楚,他今天赶来,也是给足了我面前,只是警告了我一下。我决定为老区人民做点正经事,办个厂子,为老区的经济发展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收取花花肠子的事,只是这女人嘛,嘿嘿,嘿嘿,我还真管不住。长着这个东东,哪里管得住呢?再说了,我都奔五的人,不及时行乐、行乐,我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呢?钱,就是王八蛋,生不来,死不带去的。可我就好女人这一口,所以,这回,我决定不下江超群的套套,看在天运兄和小兄弟你的份上,放他一马。嘿嘿,我要是下套套,他收点的那点礼金怕也会被我们套空的。是你们救了他,这些年,栽在我们手上的领导多的是,也不瞒你说,这种事,一套一个准。这年头,领导的钱还真是容易套啊。不过,话也说回来,他们的钱来得太容易啊。批一块地,签一个项目,送上来的全是钱啊,拿着共公的资源,收着私有的利益。小兄弟,你还年轻,前途无量,你千万别在这些事上栽跟头,不值得。钱这个东西,还真他妈是个王八蛋,我拥有这么多钱,可我现在离开了女人,就会倍感空虚。”胡总也不知道是怎么的,话格外多,似乎马英杰一下子变成了他的最亲近的兄弟一般。
马英杰对胡总还是有些改变,由最初的不喜欢到现在的接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你不能说他们错了。这个世道,权和钱就是王道,他们在玩弄权、钱、色的交易时,各自有各自的一套套,这种套套,马英杰或多或少地听说过一些,他不会这样去做,但是他也不能控制别人这样去做。如果这个世道不交易能够孤立生活的话,谁又真的愿意拿一张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呢?胡总这种人,起家的时候还不是装孙子,拿热脸往人家冷屁股上贴。这是游戏规则,适者生存的社会,又能说胡总错到了哪里去?
船靠岸后,小周已经在岸边等马英杰,一见马英杰,赶紧迎上来,替马英杰和胡总把后座的车门打开了,胡总便笑说着:“看来啊,这强将手下的兵都不弱,这小伙子也很机灵哟。可比江超群董事长那个司机强多了,那人狗仗人势。前天,我们的车经过一收费站时,收费站例行公务地把标杆放下了,这司机摇下车窗就大骂人家眼睛瞎了,一号车也敢拦?是不是不想干了?对方还是一个小丫头,赶紧跑出来道了半天歉,那人才骂骂烈烈地把车子开走。可江超群董事长去在后座闭目养神,似乎这一切与他没半点关系一样。”
胡总说完,马英杰笑了笑,没接话。小周更不敢接话,他是临时工啊,当然不能和江超群的司机比,江超群的司机是小车队的队长,经常找小周要烟抽,可怜的小周,只要下乡,收到的烟全贡献给他了。当然这种事,他是不敢对马英杰提的。领导与领导之间最忌讳司机在背后乱告黑状的,再说了,小周现在和马英杰不是太熟悉,而且马英杰在秦县根基没有扎下去,他就算告了江超群司机的黑状,马英杰又能拿那司机怎么办呢?这秘书和司机都是领导身边离不开的人,左右手的关系,哪个领导不是对秘书和司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身边的人在底下的小动作吗?只是更多的时候,不愿意去说罢了。一个司机养活一家人的费用,哪个不是领导惯出来的呢?
上车后,胡总主动对马英杰说:“关于投资办厂的事情,我回北京后,会派专业人员下来和你们谈的,这件事,我还是愿意交给小兄弟你来操作。我既然不打算下江超群董事长的套儿,我也绝对不会和他合作,这种人,花花肠子比我还多,我可不敢把一个多亿的投资打水漂玩。”
“你准备投资一个多亿?”马英杰吃惊地问。
“怎么啦?不相信胡哥的能力?”胡总笑着问马英杰。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马英杰赶紧解释,是他确实没想到胡总会在秦县投这么多钱,如果真是这样,他在秦县的地位马上就可以确立起来,一个湿地保护的项目,一个一个多亿的招商,这对于秦县而言,绝对是两次大手笔。当然相比一河两岸而言,这两个大手笔还抵不过刘儒生手上的。不过,刘儒生和李小梅现如今打得火热,一河两岸的工程启动也少不了他。再说了,老板已经清楚了江超群的为人,而且秘密约谈了操武文,估计下步都有大的动作,看来他的春天来了。
“好了,好了,小兄弟,哥逗你玩的。哥这一次是真的会为老区人民干点实事的,放心。不过,我来秦县找姑娘时,可不能堵我的门哟。刘教授昨晚被堵了吧?”胡总突然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