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水州首府的东南部,在远离城市中心的地方,有一片华丽的楼宇,掩映在绿树和花草之中。这片楼宇就是三水州的州政府。它的四方的大门,各色轿车进进出出。
为了少惹麻烦,阖外甲还是隐身进入。这时,又有几辆黑色铮亮的轿车自南门鱼贯而入,在一栋周围花木扶苏的平房前陆续停下来。平房的大门口,一边有一个身着迷彩服的年轻军人笔挺地站着,枪刺上闪着寒光。从门内走出几个英俊的年轻人,分别拉开车门。中间的一辆车中走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来。他头发梳理得整齐油亮,红格子领带在深色西服的衣襟中鲜艳地露出来,耷拉在他微微凸出的肚皮上,挺括的深色西裤把他油光可鉴的黑色皮鞋半遮半掩。阖外甲通过在时胤的屏幕上看到的立体图像,知道他就是三水州的最高行政长官时胄。
时胄目不斜视地步上门前的几级台阶。门边站岗的军人整齐地向他敬礼,他目不斜视地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布置精致的可以坐50人左右的会议室。时胄走到尽头的主席上坐下,他以威严的目光扫视环形的大会议桌,只见周围都坐满了人。与会者中只有两个女性。人们服装各异,还有几个穿着迷彩服,自然他们是军官了。时胄刚坐定,两个靓丽的女子,分别托着茶杯和热气腾腾的洁白毛巾,放到他的面前。时胄拿起毛巾擦擦脸和双手,喝了一口茶,按了一下面前的话筒开关,看看对面墙上的挂钟正指向8点30分,然后清了一下嗓子,正要开腔时,“呼——呜——呼——”外面传来飞机高速掠过的刺耳噪音。
时胄紧皱眉头,对他的右手边一个年纪较大的略微谢顶的军官说:“尊敬的涂图司令,不是和你们商量过,请你们演习的战机离开城区远点的吗?”
涂图司令说:“州长老兄,不是我们要这样呐,昨天高层不是紧急传达了麦肯马和尤利多两国之间最近很可能发生局部战争的文件么?既然这里是我们州的高层会议,所以也就不存在对大家保密的问题。”
“还保什么密呐,老兄,现在网上不是铺天盖地么!”时胄带着点讥讽的味道说。
“当然!正是要打仗了,所以,上级要求我们加强警戒。”
“可是,这两个国家不是离我们远远的么?”
会场了有少数人发出轻轻的笑声。
“不错!”涂图干脆地嘲讽起州长来,“你不知道现在的战争是没有国界、无所谓远近的么?真是纯洁的文职大老爷!”
会场里更多的人发出轻轻的笑声。
“嗯,有道理!你们军方是很讲究有备无患的!”时胄反唇相讥。
“对呀!再说,我们军人的古训就是以服从为天职!”
“那确实!只是,我代表本州首府的一百多万市民请求,你们的演习尽量离市区远点,可以吧,司令官先生?”时胄半真半假地请求涂图。
“请州长老兄放心,我会尽力。不过,空军是另外的系统,我的建议得拐个弯,其作用可能会大打折扣。要不然你老兄也通过你家老爷子给军方高层施加点影响?我们双管齐下,说不定收效就大不同了!”涂图望着时胄认真地说。
“嗯,到底是司令,脑瓜子就是转得快!好吧,我们现在就分别行事。”
“遵命!”涂图微笑着说。
时胄望了涂图的秃顶一眼,“嗤——”了一下。他们的说笑,逗得会议厅了的笑声更多了。
涂图从公文包里拿出他的两只巴掌大的手机,在上面按了几下。阖外甲看到,他把一条简短的命令用秘密短信的方式发出去了,要他的参谋部首长向最高军事机关报告。同时,时胄也拿起自己面前的手机按了几个字,他是要他的秘书与他的老爷子联系,向军方的高层反映他们的愿望。
图司令掏出一包香烟来,抽出一支递过来:“嘿,哥们,噢,州长大人,来一支!”
时胄扭头撇撇嘴,把头稍稍靠过来悄悄地:“嗯,司令知道我不抽,所以就假装要给!如果我真的要了他的,他就会损失自己一个人的午饭钱呐!”
图司令也把脑袋凑过来,香烟拿在手里晃来晃去:“嘿,州长大人,你就不要夸张,这一支烟还是没有那样高的价值是不是?”
时胄拿过涂图放在面前茶几上的烟盒闻闻:“我看你抽的这烟,一支当兵的肯定可以填肚子一天,进口货嘛!”
“呵呵……洋货抽起来有味!别说我,你用的洋货还少?就是小秘,听说也有几个洋妞呐!”图司令寸步不让,但声音更小,他们几乎在耳语了。
“嗨,你可别瞎说啊,那几个洋妞是州翻译局临时派来实习的,我可没沾边,你倒早就盯上了吗?”
图司令阴阳怪气地说:“实习?人家一个个那么大了,还要实习?早通过你获得了宝贵而充足的经验了吧?”
两人笑起来。时胄:“你总是想着这些邪门歪道!”
图司令笑着一边点头,一边向吸烟室走去,心语:你现在充正经,小时候打架、欺负女孩子还行,几门课总是不及格,不是靠你老子,能当这么大的官么?臭小子!
时胄的心语:臭小子!小时候仗着身高体壮,在家属大院里老是欺负我,连我的女朋友都要挖走!哼,不是老子花钱雇几个哥们把他镇住,他后来能乖乖跟俺走么?
时胄的脸上泛起满意的笑容,这时,他又喝了一口茶,再不紧不慢地开了腔:“各位:今天的会是个例会,按照既定的安排,轮流发言吧。”
时胄左手边的一个秃顶的男性官员发言:“按照部里的安排,我们最近要进行为期3个月的规范化使用语言的督促和检查,请各部门配合。前几年我们也进行过类似活动……”
时胄讥讽地问:“是狗尾巴扇风,没得凉(娘)吧?”
“正是!”在人们的笑声中,秃顶加大声音,“所以很多部门不予理睬,比如电视和报纸上的广告还是采取那些糟蹋我国传统语言精髓的昏招,在社会上,尤其是在孩子们中间传递错误的信息。正如州长大人刚才说的,我们也是没得娘——政府支持不够,财政也基本上不给拨款,您说,我们的事怎么还能办得有始有终,取得成绩?”秃顶在说的时候,眼巴巴地望着时胄。
时胄只好顺着轻轻摸自己的头发,对着话筒说:“我知道了!放心吧,今年要比上次强!”
秃顶赶紧接着:“那就要靠州长在经济上的大力支持了!”
时胄一挥手:“到时候按程序报材料请示吧。接着来!”
会议厅里本来就只有两个女官员的,现在偏偏就是那个年纪较大的女官员打开自己面前的话筒开关,斜眼瞟瞟其他与会者,再看着时胄这边,用温柔的声音开了腔:“各位上午好!”
时胄的心语:这娘们这把年纪,还把薄薄的嘴唇涂得红红的,穿得性感,看那脸孔,年轻时也只怕是个惹祸的主儿!不知道她现在**如何,昨晚和男人是否战斗?
“最近我们收到许多投诉。”在时胄乱七八糟的遐想中,大女在用她好听的声音认真地发言。“基本上都是烧烤协会通过网络上传的。也有个别街区的烧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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