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在王家混吃混喝,哪还敢提什么工钱。
正不晓得如何回答,青儿迈着小短腿儿,笑吟吟地从西厢房出来。
“青儿请金桂姐姐安,我预支他一个金锞子,算是头一个月的工钱,对了,就是这样的金锞子,不知道应该兑换几两银子?”提溜着络子摇晃着那枚“福星高照”,青儿嘚瑟着,显示自己财大气粗。
“姑娘,那种金锞子我家也有,值十两银子,府里大管家的月例,也才十二两银子呢,不过,还有年底分红。”宝蟾压低声音说道。
“宝蟾,给她十两银子。靖城公子,请跟我走!”金桂盛气凌人的白了青儿一眼。
十两银子一个月,作为长工确实是贵的离奇,可是,她带靖城走,并不是让他当长工的,她自会让这银子物有所值。
“金桂姐姐弄错了吧,我家并没有解雇靖城少爷的意思。”青儿眯缝着双眼,嘴角笑靥浅浅,小模样看起来又甜又萌。
“给你二十银白银,够你请十个长工。”金桂冷哼一声,夺过宝蟾手中的银袋子,摸出两个银锭子扔在地上。
王狗儿在屋里听到要把靖城卖掉,顿时就像打了鸡血,滚下床来,扯过衣服边穿边往外走。
“金桂姐姐,还是你自己另请十个长工吧,我不能占你便宜的,靖城少爷虽然力气大,却顶不了十个长工干的活,他又有洁癖,每天早晚洗澡浪费水又占用时间,我家倒无所谓,门外就是小河,反正他身体结实,寒冬腊月在河里洗澡也冻不坏,若是到了长安,你家有这么方便的水吗?”
看到银锭子,青儿的眸子瞬间亮了,故意勾起金桂对靖城沐浴的遐想,那日在河边,金桂对着靖城流口水的花痴样子,她这会儿还觉得堵心呢。
金桂悄然瞥一眼靖城小麦色的结实胸肌,那家伙正靠在廊柱上,双手环抱胸前,就像在看别人的热闹,隆起的肌肉挤出性感的胸线来,看得夏金桂心肝儿扑通乱跳。
昨夜听舅母说,靖城只是王家的长工,金桂又是失落又是兴奋,失落的是,嫁给做长工的一介白丁,必定会被人耻笑,兴奋的是,既然他只是一个落拓的公子,就不用担心他是否会娶她做妻子,花点小钱搞定王家,先把人带走再说。
不等自家姑娘发话,宝蟾就抢白青儿道:“怎么洗澡是我家的事情,要你淡操心!”
早已失去和青儿讨价还价的耐心,金桂提溜着银袋子底儿,把剩下的三锭银子一股脑儿倾倒在地上,鄙夷青儿道:“别和我演戏了,你不就是想多赚几两银子吗,都给你,人我带走。”
“慢点,我答应收下违约金,解除和靖城少爷的用工合约,至于,靖城少爷是否愿意跟你走,那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貌似根本就不在乎靖城的去留,也不去捡地上的银子,反正在自己家里,青儿倒也不怕被别人抢了去。
此时,全家人都被闹腾起来,也不知道她在演什么戏文,站在正房的台阶上旁观不语。
夏金桂使了个眼色,宝蟾立马凑到靖城耳边,压低声音笑道:“王公子,我家姑娘是‘桂花夏家’的千金大小姐,老爷过世好几年了,家中没有兄弟姐妹,万贯家业都是她自己的,年方二八,待字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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