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什么也不懂,就这么把她给保护起来,让她成为他生命里最后一片净土。
阮烟罗微微蹙了一下眉,南宫瑾看着她的目光太诡异了,那样的带着侵略Xing,可是又有着说不出的柔情与深情。
这样的目光,是给她的?
阮烟罗无法置信。
“瑾王还打算在这里呆多久?就算和太后达成了协议,也不可能没有时间限制地呆下去吧?”
阮烟罗不想再被南宫瑾这么看着,只好自己出声打断他的视线。
“南宫凌已经丰城了。”南宫瑾的视线的确被打断了,却说出这么一句话。
丰城?离平安集至少也有三天的路程。
阮烟罗心头忍不住就是狠狠一跳,却抿紧了嘴,一语不发。
南宫瑾说这些话,摆明了就是想乱她的心神,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这么容易就被他给骗了去。
“我知道你不相信,不过本王说的是事实,如果不是确定他必然来不了,你以为本王会这么大意的给你这一天时间?”
阮烟罗心头微微动摇,南宫瑾不是庸才,正因如此,他才不会做没有依仗的事情,这也意味着,他现在说的很可能是真的。可是她派人去找南宫凌的时候,南宫凌不过走了半天,怎么可能就到了三天之外的地方。
“南宫凌的那匹马的确是匹好马,是叫墨墨吧,不愧是马中之王。”南宫瑾似是看穿了阮烟罗所想,慢条斯理说道:“女人的心伤不得,男人的心也一样伤不得。女人伤了心会哭,而男人伤了心,也有自己排解的法子。比如,找人打一架,又或者,纵马狂奔……”
停顿了一下,南宫瑾看着阮烟罗的神情,又接着说道:“半天一夜,以墨墨的马速,奔到丰城,大概刚刚好。”
阮烟罗的心倏然沉到了底,她做的是谋略类的工作,最擅长的就是分析,而南宫瑾的这番话,看似随意,却将当时的情境,南宫凌的Xing格,墨墨的马速,还有他可能采取的行动,通通算了进去。
阮烟罗几乎不用想,就知道南宫瑾的分析是绝对站得住脚的。
心里一下难受的要命,她那天的表现,真的那么伤南宫凌?
可是如果把实话告诉南宫凌,只怕南宫凌还要更难受。
左也是伤,右也是伤,无论怎么做都是错的。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无解,要怨,只能怨太后,居然颁出那么可恶的旨意。
“阮烟罗,南宫凌现在根本就不想见你,巴不得离你有多远走多远,你还惦记着他来救你,难道不觉得自己很可笑?”
阮烟罗抬起头,怒瞪向南宫瑾。
他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恶劣,这样刺着她,赤果果地扒开她心底的难受,就这么好玩?
南宫瑾才不会在意阮烟罗的目光,相反,能在她和南宫凌之间制造一些裂痕,是他很愿意做的事情。
“你应该记得,你本来该是本王的未婚妻。”南宫瑾的手抚上阮烟罗的面颊,语声中带了些柔意。
这份温柔让阮烟罗一有瞬间的怔愣,身体里的那个灵魂,又再次躁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