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种选择,太难做了,无论是谁都得考虑一下,贺狄得意非凡,阮烟罗也有被他逼到这个份上的时候。他哈哈大笑道:“好,本汗就给你一柱香的时候考虑,免得你说本汗不近人情!”
阮烟罗看了贺狄一眼,目光中晦暗难明,忽然一转身,下城楼去了。
她一走,她身边跟着的人,还有长风军的四大统领,全都跟着阮烟罗一起走了下去。
“阮烟罗,你不许去!听到没有!如果你敢去,我现在就打折了你的腿!”阮烟罗刚下了城墙,就听到一声气急败坏的咆哮,一抬眼,看到南宫暇竖着眉毛,凶神恶煞地狠瞪着她,那模样,好像只要她说一个去字,就要直接把他给吃了。
阮烟罗皱了皱眉,问:“你怎么跑出来了?不是让你养伤嘛?”
北熊忙着和戎国对抗,西狈死了,南宫瑕的人被南楚军一路追击损失不小,而东狼又是南楚的将军,如今的沙漠基本上落入了南楚的手中,南宫瑕轻易是回不去了,而且他受的伤又极重,所以就跟着阮烟罗一起到了平安集。
这些日子参与守城的人,除了长风军之外,还有一部分人就是南宫瑕手下的风盗。
南宫瑕断了一臂,这在古代绝不是件小事情,随时都有可能要了人命。南宫瑕虽然那天晚上表现的很英勇,但差不多一到平安集就倒下了,连续的高烧,伤口也有发炎感染的迹象,若不是陆秀一恰好在这里,而阮烟罗又有一肚子现代医疗知识和军队里简易处理外伤的办法,南宫瑕恐怕真的小命堪忧。
但饶是如此,这些日子以来,南宫瑕还是断断续续的高烧,身体也不大用得上劲,而且断了那么多神经血管,伤口恢复的也很慢。
于是虽然大战开始,但阮烟罗却绝对禁止他上战场,只命令他好好养伤。
可是南宫瑕哪里是个躺得住的,他有自知之明,知道目前这情况上了城墙也没什么用,没准还会给城墙上的人添乱,于是就直接守在了城墙下面,第一时间知道战况,而且组织安排守城物资的供应。
他虽然不受天曜先皇的待见,但毕竟是受过皇室精英教育的皇子,又有那么长时间风盗的经验,行军打仗那一套一点也不任何人差,在他的调度下,往城上运的物资几乎就没有出过半点差错,而且送上去的每一件东西,几乎都是正好用在刀口上。
他虽然看不到外面贺狄挟持了什么人,但是贺狄喊的话他却是听见了,而且一听见就大怒。
在他的心里,哪有什么人能比得上阮烟罗?直接找个人把贺狄挟持的那个人杀了就完了,然后该怎么打还怎么打。
可是阮烟罗那个蠢女人,居然说什么考虑一下,这能不让他炸毛吗?
因此阮烟罗一下来,他就忍不住冲着阮烟罗大吼。
“你不准去,听到没有?”南宫瑕凶狠地吼道:“两军对垒,父子骨肉都得给我放到一边,更别提别的什么狗屁关系。只有白痴才会上这种当,阮烟罗,你要不想当白痴,就给我乖乖的呆着,我去找人把那什么人质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