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为此,他自愿入沙漠为风盗,为了保守机密,他将当时还只是个小女孩的紫烟留在卫流身边,只让人告诉紫烟家里的人全都死了。
这一分别就是十几年,这些年来,他虽然偶尔会偷偷去看一眼紫烟,但身为一个哥哥,他从没有为紫烟做过任何一件事情。
而此时,他就要尽哥哥的职责,冒着哪怕被卫流责罚甚至杀了的风险,把那个阻拦妹妹幸福的女人,彻底抹杀。
东狼抹黑阮烟罗的那些话,南楚将领可以完全不当一回事,可是面对着一颗当哥哥的心,他却无法狠硬的拒绝了。
他一咬牙,说道:“我从来没有见过雷火弹,也不知道雷火弹的威力是什么样子,只知道南宫瑕逃了,东狼将军,你快去追吧!”
东狼目光猛然大亮,一拱手说道:“大恩不言谢,这份情我记下了!”
翻身而起跃上了马,对身后的南楚士兵振臂呼道:“跟我追上去!”
地上的西狈这次没有那么好运,被炸的半边身子血肉模糊,他看着南楚士兵纷纷跟在东狼的身后,目中现出惊讶之色,叫道:“东狼,你居然和官兵勾结……”
“我本就是官兵!”东狼面无表情说道:“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也该拆伙了。”
刀一挥,血溅当场。
西狈到死也不冥目,他们不是风盗吗?不是有自己的规矩和原则吗?
也许他做梦也想不到,风盗四大头领里面,只有他一个人是真正意义上的江湖人士,其他三个人,都或多或少的与风盗所不齿的官兵有着某种联系。
乱世之中,谁能独善其身?何况是一伙小小的盗贼。
之前没有出问题,是因为天下相对平衡。
现在出了问题,只说明一件事情。
天下,将乱。
阮烟罗打马奔逃在沙漠上,刚才那一出回马枪杀的漂亮,逃出来的时候,那些风盗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而且那么多雷火弹一起扔出去,威力非同小可,他们都已经跑了好远了,那边甚至没人能追上来。
南宫瑕只觉得又刺激又快意,前一刻还危机四伏,下一刻就柳暗花明,想想阮烟罗说要杀他的那一次似乎也是这样,跟着这个女人在一起,总有些好玩的事情。
“阮烟罗……”
“三嫂……”
“做梦吧你,这辈子你都休想听见我喊你那两个字,年纪不大,怎么这么喜欢做人长辈?”
阮烟罗回过身瞥他一眼,不屑说道:“我和不守赌约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你耍诈,那不算。”南宫瑕也不在乎阮烟罗的冷脸,凑上去问道:“我们跑了这么远,差不多该脱离险境了吧?”
“差不多。”问到正经问题上,阮烟罗还是要回一两句的:“东狼西狈被炸的很厉害,一时之间应该组织不起追击的力量。”
话音方落,忽然间一片蹄声隆隆,从夜色中隐隐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