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怨你,是我自己的错。”
“王妃,小主子的事,究竟……”
明知孩子子阮烟罗心中痛事,可是兰星还是忍不住问,她不相信阮烟罗会真的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
“不是我害的,不过具体的事情,你们就不要问了。”阮烟罗深深疲惫,孩子的事情,恐怕是她永远的痛。
“那您为什么不和皇上说清楚呢?您和皇上这么不容易才走到一起,难道就这样要断了吗?”
“错已铸成,多说无用,是我自作聪明,低估了我的对手,如今落到这种下场,也是自食其果,怨不得别人。”
“可是我不甘心!”兰月神色骤然狠厉:“那个刘静,王妃对她多好,长公谋逆,她早就该死了,王妃不仅不杀她,还好好的养着。可是她呢?那种时候竟然咬您一口,害得王妃和皇上反目,若知道她是这么个白眼狼,我一定在见她第一眼就杀了她!”
阮烟罗想起南宫敏,想起那个虽然身份低贱但颇有风骨的刘伶,又想起他最后的凄惨下场,一时无言。
不止刘静,还有杜惜文,这两个人,都是南宫凌征求了她的意见,然后她自己养在身边的,她高估了自己,所以活该有这个下场。
兰星忽然身子一伏,仆在床边上,大哭说道:“王妃,为什么她们都要挖空心思的害你,你明明对她们这么好,奴婢好想念咱们一起出京的那段日子,虽然吃穿用度简单了些,可却是开开心心的,也没有那么多要害人的人。”
“出京?”阮烟罗若有所思的重复着:“是啊,这京城里,就不是我阮家该呆的地方,早点离开,也好。”
“王妃。”兰月隐约觉得阮烟罗有了决定,开口叫道。
“我最不喜欢人哭,你们不会把这个都忘了吧?”阮烟罗看姐妹两个脸上都挂着泪,皱眉说道。
兰月一怔,慌忙伸手抹泪,不敢叫阮烟罗再看到。
阮烟罗看了她们身后一眼,问道:“李侠和一一呢?”
正说着,李侠从门外端了一碗汤进来,说道:“王妃醒了就好,王妃流了许多血,要好好补补,我从外面打了只鸽子,给王妃熬了碗汤,王妃先喝一点。至于陆大夫,他是外男,不可能与我们一起进冷宫,为王妃看了病之后,皇上已经把他谴出宫外了。”
鸽子汤的香气扑鼻,热气也袅袅袭来,李侠说的这样淡定,说明陆秀一没事,阮烟罗多少放下心来。
“王妃,我喂你喝汤。”兰月抹干眼泪,盛了一勺汤喂阮烟罗。
阮烟罗一点胃口都没有,但看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轻轻一笑,张开了口。
鸽子汤味道浓是浓的,调味料却少的可怜,炖法也并不怎么精致,和她平日里喝的那些补品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是,这已经是李侠能弄到最好的东西了,如果不是他有这手工夫,连这样一点东西都吃不到。
吃过鸽子汤,阮烟罗挥挥手说道:“你们先出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