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她的婚姻大事开刀,害她一直以为那天救了她的是南宫瑾,所以才会特别关注他。
鞭子一挥,带着怒气往阮烟罗卷过去。
鞭子还没到阮烟罗身前三尺,就被颜清一把抓住,他冷冷说道:“哈雅女皇,就算你是女皇,也休想能伤了我家主子。”
哈雅拽了几下鞭子没拽回来,气到极处反而冷静下来,手一松扔了鞭子,抱胸说道:“阮烟罗,你费了这么大心思引我到这来到底有什么用意?痛快说吧!”
阮烟罗目中透出赞赏,这般明快大气,如果不是情势所逼,她倒更希望与她成为朋友。
下了车对颜清兰月兰星说道:“你们到巷子两头去,给我守着。”
“主子,属下要确保主子的安全。”颜清说道。
“那女人这么凶,万一伤了郡主怎么办?”兰星说道。
“郡主,小心为上。”兰月也抱着同样的心思。
“哈雅女皇堂堂一国之王,岂会用那种小手段?”阮烟罗不在意说道。
“我和哈雅女皇事要说,看见有人来,就大声提醒我们。”
颜清和兰月兰星看劝不动阮烟罗,只好去了。
待人都走光,哈雅强忍怒气说道:“阮烟罗,那天帮我拉停马车的人其实是你的侍卫,根本不是南宫瑾吧。”
“女皇目光如矩。”阮烟罗不吝惜的送上一记马屁,话风一转说道:“不过女皇却不需谢我,因为我的人虽然救了你,但你的马车也是我弄惊的。”
“阮烟罗,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的,和女皇想做的,其实是一件事。”
哈雅眸子一缩,仔仔细细的打量阮烟罗,半天才张口说道:“你到底是谁?天下没有人不知道,阮疯子爱恋南宫瑾成痴。”
那些郡主为了南宫瑾做出的癫狂之事,是笑话,却也让许多人感叹。
世事浮华,求珍宝易,求真情难。
一个人能爱另一个人成痴,何尝不叫人羡慕。
可是阮烟罗所做的事,每一件都是在把南宫瑾往她身边推。
阮烟罗垂下头,想起郡主那么多年的痴恋和受到的冷遇,一股疲惫真切自然的泛上。
她淡淡说道:“若是女皇也如我当初一样用尽力气去爱一个人,却得不到分毫回报,也会明白什么叫心如死灰的。”
“所以你要报复?”哈雅问道:“可是你要报复,又为何一定要把他推给我,让他去西凉做皇夫?”
“我并不想报复他,一段感情结束便是结束,再去怨去恨,都不过是白费力气。”
“那你想要做什么?”
哈雅如今是真的弄不懂阮烟罗了,她既不是要报复,又为何要这么算计南宫瑾?
“我只是为了我自己。”阮烟罗说道:“不瞒哈雅公主,我遇见了肯珍惜我的人,我想干干净净地跟着他走,而与南宫瑾的婚约,是我的枷锁。”
一日与南宫瑾有婚约,就一日是天曜的瑾王妃。
不管成亲,还是没有成亲,只要没有解除婚约,她就得一辈子顶着这个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