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刚毕业、没半点实际工作经验……我就知道凌二不会给我分来什么好材料的!”他盯着桌上的人事档案,不知道是对着桌子说还是对着高韵说,语言犀利冰冷,完全没了刚才的半点温柔。
高韵的脸微微有些发红,想要辩驳又无从辩驳,遂把心一横,索性直接说到:“所以我会很用心的很努力的跟您学的!”
“呵呵!”焦寒面无表情的看着高韵,“首先,我未必会教你,其次,这儿也不是学校。拿工资就要付出劳动,要有可以被榨取的价值。你在我这里,就要算入我的个人成本。你先说说,你会干什么?”
“我会干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您安排我做什么,我会尽量去做的!”高韵的倔强劲上来了,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那是因为她从来没被老虎咬过,不知道疼所以才不知道怕,更不会躲避。
“哦?”焦寒饶有趣味的看着她,然后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叠资料给她:“这是SUIT从新加坡的一位顾客那接的案子,这个case你拿回去看看,五个工作日后,交一份解决方案给我。”
高韵接过资料,却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怎么?做不了?”焦寒始终没有人很表情,让人分不清他此时到底是什么意思,故意刁难?
“我只是想问,是否按照SUIT所走的程序来做?”高韵强压住心里翻腾的怒火,搞不懂这人,居然比凌罗修还怪!不对还是凌罗修更怪一点!
“你说呢?”语气没有嘲讽,好像是单纯的反问,可是却让高韵觉得他是故意的,一定在看她笑话。
“如果是按照SUIT程序,那么我应该通过考核才能接手,我可以查资料理清案子里的隔层关系,或者由谁来配合我做,这个案子的新的方案,是全部的包括提案,讨论,最终结果,这一系列环节都要?我不知道您是仅仅让我熟悉流程练练手还是想让我实际操作接手这个案子?”高韵当然知道自己没资格发火,但是她微微清颤的声音暴露了她的情绪。没想到正式见面,她所期望的完美合作根本不可能,实际上他们俩根本不对牌,谁看谁都不舒服。
焦寒眼眸突放光彩,高韵的话让他稍稍有些意外,他终于笑了,“很不错,如果想要当一名合格的律师,一定要有慑人的魄力,即使是你的长辈上级。”
这下轮到高韵愣住了,这个焦寒在搞什么机车?难不成刚刚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这样的人,跟凌罗修是朋友定让人深信不疑。
“忘了我前面所说的话,你确实没有半点工作经验,但是我相信凌二的眼光,也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你的潜力很大。但是你要学的还有很多。这个行业,为了胜利而不择手段,甚至牺牲他人的大有人在,所以,收起你的稚嫩,别把小姑娘的天真放到现实生活中来。”
高韵呆呆的看着他,一瞬间她突然有种错觉,好像焦寒有人格分裂症似的,明明是一个人,却让她觉得刚刚她好像遇到了俩个不同性格的焦寒。
“好了,那个案子你拿回去好好看看,把你所有能想到的都记下来。”
“那么,没事了?”
“嗯,如果你急着回家的话,可以走了。”焦寒对于高韵的小心翼翼,有些无可奈何,刚刚看样子是吓到小姑娘了。
焦寒看着高韵,不明白她为什么还呆坐在对面。
“现在是下班时间,所以,我想以徒弟的身份对师傅说几句话,首先,我不是小姑娘,而你看起来也没比我大多少;其次,你如果想教我什么可以直接说,我觉得我并不太适应你那种人格分裂似的对话;最后,希望我们可以合作愉快,师傅再见。”
焦寒坐在皮质办公椅上,微微一怔,随即笑了出来。人格分裂式的对话吗?看来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比较复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