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是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力的挣扎。
那一瞬间,我甚至有了杀死她的念头。
就在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我心里涌现出一股无名的邪火,它在怂恿我,拿起刀,割断刘姨的头。
那把裁纸刀就放在离我几十厘米的地方,刀刃映射着刺目的寒光,我只要一伸手,就能够够到它,然后轻而易举的割破刘姨的喉咙。
她的血会一瞬间喷涌出来,淋在我的脸上,我的身上,那张丑恶的面孔,会被恐惧和害怕主宰,再也说不出肮脏的话语。
我拼命的握紧拳头,克制自己心里的杀机,要不是我还有点定性,现在就已经杀人了。
我还搞不清自己如今到底是什么境地,如果说是幻境的话,未免太过真实了。
刘姨又折腾了我一会儿,然后才离开,我蜷缩在地上,良久,直到身上的疼痛缓解得差不多了,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的爬起来。
这间画室很封闭,窗户被厚重的暗色系窗帘挡住,哪怕白天都要开着灯,才能保证一定的光亮。
墙上贴着许多许多的涂鸦画,画风很乱,每一张画上都带着一种彻骨的压抑,让人看着很是难受。
地上也乱糟糟的,画笔和架子纸张乱七八糟的格外地上,彩色油墨因为她和刘姨的动作,泼了一地。
整个屋子都给人一种很凌乱很让人崩溃的感觉,真不知道付萌是怎么样在这种地方生活这么久的。
我拉开窗帘,温暖的光照进来的一瞬间,眼睛有些刺痛,不得不用手稍微一挡,等眼睛适应一下光芒,才彻底睁开眼。
正对着付萌这间画室的,就是那个花园,从这个角度,可以俯瞰到大半个花园,很漂亮。
把整个画室逛了一遍以后,我就老老实实坐在画架前,等待事情的继续发展,不管我目前是什么境地,让我出现在这里的人,迟早会露出马脚。
我只需要静静的等待,看着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后续就好了。
不过从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也终于明白,付萌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了,居然都是他的保姆弄的。
那么刘姨的死,就很让人玩味了。
被扯断的舌头,戳瞎的眼睛,剥掉的皮,这么恨刘姨的,应该就只有付萌一个人了吧?
可是付萌的情况也稀奇的很,我到现在都分不清,我从医院里带回来的,到底是真的付萌,还是假的付萌。
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是杀人凶手。
如果是假的,那么假的付萌是谁,真的付萌……又去了哪里?
我真心不希望付萌是坏人,他是一个很纯真可爱的孩子,起码在我短暂的接触当中是这样的,我希望他能好好的。
就在我思绪纷飞的时候,楼下有车子的声音响起,我走到窗前看,一个中年男人从车子上走了下来,他的五官端正,依稀还能看出一些很让我眼熟的东西。
这一眼我就能确定,他是付萌的父亲。
那个在故事里从头到尾没有出现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