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看看巫师,巫师眼睛微闭,等了半天说道:“你不算过完。”
族人听到巫师的话纷纷不满,大声的喧哗起来。
“什么?我不算过完?”姜魁也很吃惊,笑容在脸上凝固了。
“你是从刀山上跳下来的,应该一步一步的走下来。”巫师不紧不慢的说。
“巫师,你出尔反尔。”姜石年为姜魁不平,挤到巫师的面前大声的说:“你事前也没说不能跳啊。”
“对啊,上去又下来就应该算是过了。”听訞也很气愤,族人纷纷附和着。
“我也没说过能跳。总之,不算过,来人,准备献祭。”巫师推开面前的姜魁,抬腿欲走。
“你?你骗我。”姜魁愤怒了,忘记了巫师是族中不可侵犯的人,一把向他推去,巫师本就是个瘦小的老头,那经得住姜魁这一推,马上就像一根断线的风筝一般飘了起来,然后准确的落在了火海里。
火海还在燃烧,巫师鬼哭狼嚎的声音在火焰中响了没几下就消失了。
全场一片肃静,太快了,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姜魁也愣在了那里,身上的疼痛都没有感觉到。
还是族长的声音最先响起:“姜魁啊,你闯下大祸了,巫师啊,你可别丢下我们啊。”
清醒过来的人们都加入到灭火的行动,可是,太晚了,被浇熄的火海里,巫师焦黑的身体已经缩成了一小团。
姜石年推推姜魁:“魁,你快跑。”
姜魁傻了一般,一动不动,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愤怒巫师说话不算数,愤怒他们要用一个无辜的生命做祭品,他没想过杀死巫师。
被绑在木桩上的婕娘看着这一幕变化,看着姜魁那变形的脸,黑乎乎的身体,心里一阵疼痛,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你......你.....你,来人。”气急败坏的族长重新走回来,指着姜魁说道:“快来人,姜魁犯下这不可饶恕的事情,必定激怒天神,快把他押起来。”
“族长,魁不是有心的。”听訞跟姜石年跪了下去,族人中也有很多人一起跪下去为姜魁求情。
“就算是无心之错,也不可挽回,先押下去,跟婕娘一起。”族长已经慌了神,根本听不进任何的话。
姜魁跟婕娘被押走了,听訞不放心,跟了过去,姜石年是下一任候选族长,跟在老族长和族中老人的身后去了族长家,这突发的变故让他们措手不及。
“族长,这姜魁不管怎么说也是族里有功的人,这次确是无意,不如就放过他吧。”一老人说。
“不能放,放了他,那婕娘放是不放?”另一老人坚决反对。
“巫师已死,天神若是怪罪,族人是否能生存下去,堪忧啊。”族长叹着气。
“这件事是婕娘引起,她又是我们的对头九黎族的人,她必死不可。”
“把她杀了,姜魁一定不肯善罢甘休,现在族里没人是他的对手,他若发怒,族中必大乱。”
“石年,说说你的想法。”族长把目光投到一直低头不语的姜石年身上。
“我......我还没有想好,大家说的都有道理。”姜石年的心里很乱,魁闯下大祸,能保住自己的命就算侥幸了,如何还能救出婕娘呢?若不救婕娘,魁的冲动,还不知又会发生什么事情,现在巫师刚死,族里人心惶惶,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我看,要不,先把他们关押在祠堂,我们先把巫师的后事办完,再商议如何处理。”姜石年决定先拖延一下时间,自己要跟听訞商量一下对策,这关系着两条人命。
“好吧,现在也想不出周全的办法,就依石年的意思,先办巫师的后事,这看押的事情就交给石年了。”族长头痛的吩咐完,大家散去。
姜石年回到家,听訞正在焦急的等待他的消息。
“魁,还好吗?”姜石年走到桌边坐下。
“嗯,我拿你的药给他敷上了,可是魁的精神我很担忧,他一直不说话。”听訞边说边倒出一碗水递给姜石年。
“唉,他太鲁莽了,现在我也很为难,族人最多能放过他,但是婕娘必死无疑。”
“不行,婕娘不能死,魁为了她连刀山火海都过了,是巫师说话不算。”听訞不平的说,“若巫师有信,他又怎么会死?”
“道理是没错,大家也都看的清楚,可是巫师说的话至高无上,代表着天神的旨意,谁敢违抗?现在又逢大旱,族人都把希望寄托在祈雨上,魁却失手烧死了巫师,现在族里人心惶惶。”
“那族长他们什么意思?”
“我只能拖延了,族长同意将魁和婕娘的事情放到巫师的后事后再处理,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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