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今天骑马从宫里往回赶的时候,我就在想,若珑儿真的出了什么意外,我必要将他慕容玺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四哥……”
“说真的,以前他无论怎么对我,我对他,尚且都留了一份余念,他再怎么说,也是我哥哥,咱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我之前只是防着他,没想他真的会对珑儿下手,我自己无所谓,他对珑儿下手,他就该死!”
“我早就说过,不能放纵他。他根本没把咱们当兄弟,从他让人害你双腿被废那时候起,他就是一门心思地想置你于死地了。四哥,咱们早该对付他了。我说句不好听的,父王的身体现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再不废太子,等他将来名正言顺地登基,咱们俩,你、我、四嫂,包括双凝,一个都逃不掉。以他那凶残的性子,会杀了我们的。”
慕容恒点头,“你说得对,之前是我太过仁慈。”
慕容深重新回椅子上坐下,看着慕容恒道:“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慕容恒道:“既然他想毒害我的孩子,那我们便将计就计,来招引蛇出洞。”
慕容深愣怔了会儿,“你的意思是……”
“下毒的小太监已经被我抓起来了,只需等他指认出谁是幕后指使的人,他的太子之位自然就坐不住了。”
慕容深大喜,道:“何止是坐不住太子之位!谋害皇嗣,只怕他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得见天日!”
说罢,又提醒道:“那个下毒的人可得看好了,只怕慕容玺现在正在四处搜寻他,要杀人灭口呢。”
慕容恒勾了下唇,“这我当然知道,放心吧,我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这件事情,省得夜场梦多。”
慕容恒之前就说过,他和慕容玺之间,无非是他不想斗,他若想斗,搞垮他并非是件难事。
次日清晨,太后正和皇帝在用早膳。
胭脂慌慌张张地从殿外跑进来,“皇上,太后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胭脂一跑进殿内,噗通就跪在了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皇上,太后娘娘,出大事了!”
太后眉头一皱,不悦地呵斥,“你这丫头今日是怎么回事?大清早的,瞎嚷嚷什么?!”
胭脂是打小就待在太后身边服侍的,甚是懂事,很得太后欢心,像今日这般没规矩却是头一遭,训斥一番,才问:“究竟什么事,慢慢说。”
胭脂脸色发白,肩膀抖得像筛糠似的,嘴唇一颤一颤地发抖,“回……回太后娘娘,四王府……四王府传来消息……四王妃她……”
“玲珑……玲珑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太后被胭脂这一番话吓得,手里的筷子啪地落在桌子上。
胭脂眼眶通红,眼泪顿时涌了出来,“王妃娘娘她……薨了!”
太后听言,浑身一颤,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
“太后!”身后几个服侍的嬷嬷同时上前,慌忙将她扶住。
“你说的……可是真的?”坐在边上的皇帝,顿时也瞪大了眼睛,他肩膀颤抖着,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胭脂哭着道:“回陛下,是四王爷府上传出来的消息,由……何太医诊断的……”
怀着身孕的人突然就这么没了,像晴天里的一道惊雷,整个人皇宫都震动了。
皇帝和太后得知消息,匆匆赶往了四王府。
姜玲珑的舅舅宋凌天、宋宝珠和宋宝珍也都匆匆赶去。
王府里,一片哀痛哭泣声。
姜玲珑房间门口,下人们一个比一个哭得厉害,整个王府都笼罩在一股极度悲伤的氛围中。
皇帝和太后来的时候,姜玲珑屋里的房门紧闭,所有下人们全都跪在门外。
皇帝神色哀痛,厉声问:“娘娘呢!”
跪在最前头的何青上前来,噗通跪下,“回陛下,王妃娘娘身中断肠草之毒,此刻……此刻已经魂归天上……”
何青捶胸顿足,“是老臣无能,未能救得王妃的命,还请陛下责罚!”
皇帝听言,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踉跄两步,“断……断肠草……怎么会……”
就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断肠草乃穿肠□□,人吃下去,怎么还可能有命活?
太后早已经泪流满面,身体软得完全站不住,全靠身边的几个嬷嬷们搀扶着。
“玲珑……玲珑人呢?”
何青颤着声道:“回太后,王妃还在房里。”
“扶哀家过去,哀家……要亲眼看看。”她深吸口气,随即便一步一步往门口的方向走。
何青眼里闪过一丝异样,忙大步上前,噗通又跪在太后面前,“太后娘娘请留步!王爷……王爷有令,不准任何再靠近这个房间。”
“哀家想看看自己的孙媳妇儿都不行吗?!”太后一愣,痛心道。
何青忙道:“王爷此刻悲伤欲绝,太后娘娘不妨给王爷一点空间吧,让他好好和王妃娘娘说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