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溢出笑意,低吟道:“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南宫允闻言,回头嗔了他一句:“别照扒前人的啊,有本事自己吟诗作赋啊!”
杜云烈仰头哈哈一笑,“你以为我做不出来吗?”
“老八,笔墨伺候!”
老八匆匆拿来了纸和笔,又从船舱搬了一张桌子出来,清风徐来,铺在桌面上的宣纸不时被风吹起,杜云烈勉强挥洒完笔墨,看了看自己的佳作,得意地哈哈一笑,心里舒畅得很。
南宫允瞧他笑得如此开怀,心生好奇,凑上前去,见他洋洋洒洒地一首诗作字还勉强凑合,至于诗嘛,南宫允眼前豁然一亮,心生赞赏,往下看去,待看到最后一行,一张小脸顿时绿了。
只见一首好诗尾句竟写了不伦不类的一句话,“我欲与妻畅游,奈何小性难哄,可叹一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南宫允羞恼极了,大喝一声:“杜云烈!”
——
下了船,老八买了三匹马,三人骑着马在金陵的地界上缓慢行走着。
南宫允简单易容了一番,将自己装扮成贵公子的模样,白衣玉带,风度翩翩。
或许是近乡情怯,亦或许是触景生情。
一路上,南宫允都有些感伤。在现代,她的家乡就是南京。
朝代更替,现在这个地方叫做金陵。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初杜云烈提出要与她同游秦淮,她才那么爽快地答应。
她也想要见识见识,自己的家乡在数百年前是什么样子。
金陵是个无比繁华热闹的地方,一路上商旅行人络绎不绝,南宫允、杜云烈两人并肩骑马走在前头,老八跟着杜云烈后头,时刻环顾着周围的动静。
时近中午,一路行来已经走了七十多里,十分疲累了,饥肠辘辘的南宫允捂着肚子,转头对杜云烈说:“先找个地儿填饱肚子吧。”
杜云烈点头,他也正饿了呢,回头对老八说:“问问附近可有什么酒楼饭馆?”
“是。”老八点头,跳下马,刚要向路人询问。
一个身着青衫的人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站在南宫允身前,问道:“敢问阁下可是白玉公子?”
南宫允看了杜云烈一眼,对着那人淡淡应道:“是。你是何人?”
那人轻笑,上前作了一个揖,“小的秦川,见过老板,是五爷吩咐小的在这里等您,莫居已经给您把一切都安顿好了,您随小的去就好。”
原来如此。
南宫允笑着看了杜云烈一眼,眼睛里颇为得意,意思是,看吧,当初我决定把生意做遍全天下的举措,多么的明智。
杜云烈笑而不语,就让她暂且得意一会儿吧。
“好,你前面带路吧,我们这就随你过去。”南宫允道。
南宫允不由称赞一声,“这阿翊就是会办事,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来秦淮了呢?”
杜云烈在旁边淡淡地说了声:“哦,这个是我告诉他的。”
南宫允回过头看着杜云烈那一脸云淡风轻的笑容,恨恨地咬牙,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
该死,这下又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