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赵翊调侃道。
“喂。”南宫允不满地瞪他一眼:“本公子是在夸你哎。”
赵翊笑嘻嘻地看着她,“天地良心,我刚刚也是在夸你啊。”
南宫允撇撇嘴,那她还真没听出来。
见她兴致缺缺,赵翊也不再跟她嬉笑逗趣,问道:“我听说你最近让小蛮苦练弹弓绝活,手都快磨破皮了,心里又憋着什么坏水呢,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
南宫允狠狠地刮了他一眼,“你就不用盼我点好。不过,我倒是真有一个妙计。”
赵翊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他最近实在闲的无聊,就知道南宫允这里妙趣横生的,肯定不缺损人的点子,“说来听听。”
南宫允嘴角浮过狡黠的一抹微笑,“附耳过来。”
南宫允趴在赵翊耳边耳语了一番,才说了没几句,赵翊倒吸一口冷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我的天呐,你这是要点火啊……”
南宫允正说到兴头上,又揪过他的耳朵:“我还没说完呢……”
赵翊听完,觉得心都开始砰砰跳起来,怕怕地拍拍胸口,看着南宫允,庆幸道:“幸亏我没跟你成为敌人,要不然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南宫允哼哼一声,透着无比得意。
南宫允摇摇头,“火还不够旺,这次我一定要让他再也没有翻身的余地。”
这场暴风雨,早晚都会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句话一直被她奉为至理名言,在哪里都适用。
面对敌人的时候,她的心一向比石头还硬,比冰还要冷。
——
咸淳四年,对燕战役刚刚结束。
阳春三月,日光和煦,万物复苏,确是个策马踏青的好时节。
盛京外三十里处,哒哒的马蹄声由远渐近,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一前一后两匹枣红色的骏马奔腾而至,骑在马背上的是身穿劲装,男儿打扮的两位少女。
前者妙龄十八,姣好的面庞透着英气,驭马的身姿可比男儿更显英姿飒爽;后者与她年纪相仿,亦是眉清目秀,清新可人。
“公主,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快到京城了。”
“吁……”杜云汐勒住马缰,抬头望望泛着鱼肚白的天空,想着时辰还早,心下稍安,低头看看胯下座骑,不由一笑。
“是啊,途中片刻也没有停歇,‘踏雪’的脸色很不好看呢。”
杜云汐抚慰般摸摸枣红马的脖子,引来她不满中带着怨念的眼神,杜云汐开怀大笑,一扫倦态。
子衿跟着打趣:“还是我们家冰儿乖,从来不发脾气,任劳任怨。”
“踏雪”听后不服气地跺跺脚,朝“踏冰”连番几个白眼,逗得杜云汐直乐,疑惑道:“你说雪儿这性子怎么就没有冰儿这么好嘞?”
子衿忍俊不禁:“马随其主。”
杜云汐听出她言下之意,不以为忤,反而爽朗一笑,“说的也是,‘踏雪’的性子像我,任性着呢。”
“是够任性的,小姐,您就这么走了,就不怕南宫将军生气啊?”子衿担心地说。
杜云汐冷哼道:“他敢跟我生气,我还没跟他生气呢!就是要让他着急,谁让他对我那么凶。南宫烨这个臭家伙,我恨不得现在立马杀到他面前,痛打他一顿。”
“你舍得吗?”随着一声轻扬的语调,杜云汐大惊失色,瞥过头去,便看到南宫烨一张俊朗潇洒的面容,登时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