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铁扇公主的芭蕉扇,对着火挥舞得虎虎生风。
“南宫小姐,王爷召见。”南宫允刚把药倒好,丫头便来通传,南宫允忍着没把手中的碗摔了,咬牙应了一声“知道了”,心里却道:看待会我怎么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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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烈看着药碗里黑乎乎的汤药,眉头一皱:“这是什么?”
废话!南宫允在心里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嘴上却认真地回答道:“解药啊。”
杜云烈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放下药碗:“你确定这是解药,不是毒药?”
南宫允心里一紧,冷了脸道:“王爷既然信不过我,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跟我打那个赌。”
“现在,我后悔了。”杜云烈抬眸,淡淡的表情看着南宫允。
他想赖账?!
南宫允脸色一僵,讥道:“您堂堂一个王爷,难道要出尔反尔不成?王爷就不怕一不小心传出去,被天下人耻笑吗?”
“谁说我要食言了?只是,我改变主意了。”
杜云烈望着南宫允不解的眼神,微微一笑:“这次不管你能不能治好我,我都要娶你。若是我能活着,你就做我的侍妾;若是我死了,那正好,你为我陪葬。”
南宫允吓得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惊道:“你只是说着玩,不是来真的吧?”
杜云烈重新端起药碗,冲南宫允淡淡笑道:“本王从不开玩笑。”
眼看着药碗到了嘴边,南宫允伸手便夺过来,重重地掷在地上,精致的瓷碗摔得粉碎。
杜云烈看着满地的残骸和污浊的药渍,微微一笑。
南宫允一咬牙,冲着门口喊道:“外面的人进来。”
早早便等候在门口的丫头端着药碗小心翼翼地走进来,将药端放在桌上,给杜云烈见了礼,南宫允摆摆手,示意她出去。
丫头把门关上的刹那间,南宫允朝着杜云烈的方向扑通跪下,“王爷恕罪。”
杜云烈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滑过药碗的边缘,淡淡问道:“你,何罪之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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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允无话可说,只觉得百口莫辩,认命地垂下脑袋。
杜云烈见她低头无语,只有浓黑的眼睫毛在微微颤抖,抵死倔强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上前掐起她的下巴,强劲的力度疼的南宫允眉头一蹙,嘴里发出一声低吟。
杜云烈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一张美颜,冷冷地弯起唇角,声音清冽如寒冰:“你好大的胆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样,当真以为我会一再容忍你,不敢要了你的命吗?”
南宫允苦笑道:“王爷言重,民女怎敢?我在王爷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只小虫,您随时可以用一根手指将我捻碎,与王爷作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杜云烈松开她的下巴,重新坐直身子,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那你告诉本王,刚才那一碗,是什么?”
南宫允再次低下头,声音低不可闻,像蚊子哼哼一样,缓缓道:“泻药。”
杜云烈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南宫允心虚地偷瞧他的脸色,这才发现他有着极其幽深晦暗的一双眼睛,在那张冷漠面容的衬托下,更加显得令人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