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天启烈微微颔首,应道:“母后所言极是,儿臣记下了!”
见天启烈乖乖答应,林敏君满意的点了点头,当她的眸光触及到梓杺的脸颊,秀眉紧蹙,微带不悦之色,只是向着水蔷薇,说道:“蔷儿,陪哀家回慈安殿!”
“是,母后!”水蔷薇软软的应承道,伸出手,搀扶着林敏君缓缓离去。
“儿臣恭送母后,臣妾恭送太后!”天启烈与梓杺齐声道。
待二人走远,梓杺望着他们的背影,禁不住叹了一声,看来,自己这往后的日子,还真是不好过啊!
“杺儿,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母后的话,你觉得难过了?”天启烈心知方才之事,定是水蔷薇所挑拨,若不是她向母后哭诉,母后也不会来寻梓杺的不是。心里不由得对她更加的厌恶起来。
可是看到梓杺愁眉不展的模样,心中却煞是心疼。他想要保护她,让她再也不会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
“没有,臣妾没事,皇上无需挂心。”梓杺扬起一抹微笑,淡淡的说。她不想欠天启烈过多的情,也许,林敏君和水蔷薇这般的为难自己,就是在为天启烈讨债吧,她认了!
二人又重新回到殿内,只气氛再也没有方才那般的融洽,经过这一闹,明显的尴尬起来。
天启烈默默的坐在桌前,低头不语,一边是生养自己的母后,一边是钟爱的女子,他夹在中间,觉得十分为难。
“皇上,您打算何时放了炎王?”正在这时,梓杺突然开口问道。
天启烈抬首,望着他,薄唇轻启,说道:“朕已经想好,七日后举行封后大典,并且大赦天下,对三皇弟从轻发落,废黜他王爷的称号,将他放逐到幽州!”
梓杺闻言,心中不免有些难过,不过这也算是比较好的结果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炎儿活着,就有希望,自己一要尽快将玉玺和兵符交给炎儿。
“怎么了?对朕的做法不满意?”天启烈见她不语,不由得开口询问。
“没有,皇上如此已是仁至义尽,即便先帝在天有灵,也不会责怪皇上的!”梓杺的语气柔柔的,没有丝毫的怨气。
“只要你满意就好,别的,都无所谓!”天启烈无谓的耸了耸肩,听他的语气,似乎这世上,对他来说,梓杺才是最重要的人。
“皇上,您严重了,臣妾何德何能,得您如此厚爱!”天启烈对她越是好,她心里就越难过,若是天启烈对她不好,冷落她,去宠幸别的女人,她的心还可以冷起来,便可以理直气壮的一心对炎儿,也不用在两难之间挣扎。
“杺儿,你知道吗?在你之前,朕从来没爱过一个女人,在朕看来,女人无非就是泄欲的工具,供人玩乐的玩物,可是在遇到你以后,你从头到脚,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无时无刻不再吸引着朕,你的大胆,开朗,强势,无一不让朕动心,你嫁给三皇弟当晚,朕觉得好绝望,从来不曾这般绝望过!”天启烈的神情又开始的迷离到后来的痛苦,整个人已经完全陷入了过去的回忆。
“杺儿,算朕请求你,不要在念着三皇弟了,给朕一个机会,让朕好好的爱你,可以吗?”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却也无比的真诚。
梓杺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她应该怎样说呢?拒绝他,她于心不忍,接受他,明知不可能,在这样下去,恐怕她真的要疯掉了!
“好吧,朕不逼你,不逼你,只要你过的开心,就好!”天启烈苦涩一笑,原本霸气十足的眼眸顿时暗淡无光,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哎,梓杺愁容满面,仰天长叹,这事情的发展远远的超出了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父皇,您告诉杺儿,杺儿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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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用过午膳,梓杺见外面阳光和煦,甚好,便命人搬出贵妃椅,半倚在上面,她整个人沐浴在午后的阳光下,十分的舒适。
“小姐,你不怕把皮肤晒黑了吗?”青儿递过一杯茶,笑着问道。
“去你的,死丫头,就没听你说过一句好话!”梓杺接过茶,神色慵懒的娇嗔道,一双明眸微眯,打起了哈欠。
直待茶杯刚放到嘴边,只听苑外有人喊道:“沐贵妃人可在?”尖细的嗓音一听便知道应该是出自哪位公公,不过听这语气,好狂妄啊!
梓杺心中不由得泛起了疑惑,这是哪一宫的太监,这般的目中无人!
思量之间,之间一个年约四十开外的太监,迈着小碎步,从殿外走了进来。
他步伐稳健,一看便是习武之人,不慌不忙的来到梓杺身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翘着兰花指问道:“你就是沐贵妃?”
梓杺没有答话,反而问道:“阁下是?”
那太监道:“咱家是慈安殿的总管,特奉太后娘娘懿旨,请沐贵妃去慈安殿一叙!”语气中没有半丝的恭敬,反倒带着一丝的不耐。
怪不得,梓杺心下明了了,原来是林敏君身边的人,难怪这般的目中无人,自大狂妄,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一样的惹人讨厌!
“有劳公公了,待本宫换装后,立刻赶往慈安殿。”梓杺虽心里生气,但也不好闹得太僵了。
那太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不必麻烦了,太后娘娘说了,请沐贵妃即刻随咱家走!”
梓杺想了想,道:“那好吧,公公请带路!”
青儿担忧着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待二人走远后,她也悄悄的出了锁心殿。
一走进慈安殿,梓杺一眼便看到位于正座之上的林敏君,金色凤袍穿在身上,头戴金步摇,贵气丛生,令人不禁觉得矮了三分。
“臣妾恭请太后娘娘万福金安!”梓杺连忙恭顺的下跪请安。
林敏君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是拨弄着玉手上朱红丹青。
梓杺也不好自己站起来,只得咬着牙跪在地上。
不久,一股酸涩的感觉自腿上传来,侵袭着她的感官,该死的老女人,诚心想累死她吗?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又过了好一会,还是不见动静,梓杺只好提高了声调,再次喊道。
一旁随侍的侍女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同情的目光瞟向梓杺。
太后这才皱了皱眉,说道:“哀家不聋,听得见!”
梓杺听完,更加的郁闷,合着你不聋,怎么还不让她起身呢?
“沐贵妃,你可知罪?”林敏君突然开口问道,一脸的威严之色。
梓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跟什么啊,就知罪?她莫不是神经错乱了,于是便一脸同情的望着林敏君。
“沐贵妃,你不认罪,好好的盯着哀家做什么?”林敏君被她探究的目光盯的有些不舒服,带着怒气询问道。
梓杺一脸的淡漠,问道:“梓杺不知犯了何罪?请太后明示!”
“哼!”太后冷哼,尔后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的品了起来。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而可怜的梓杺还跪在地上。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沐贵妃,你就跪在这里,好好的想吧,什么时候想到了,再来找哀家,哀家要进去午睡了!”冷冷的说完,便站起身,向偏殿走去。
梓杺彻底无语了,这个恶毒的老女人,是存心想要整自己啊,跪在这里慢慢想,她已经跪了快一个小时了好不好,在跪下去,膝盖都要肿了,真是过分,太太太过分了!
真的很想站起来走人,不,冲进去,狂扁那个老女人一顿,然后走人!
可是理智不容许她这样子做,TNND,真是窝囊啊!受这个鸟气!
为了大局,她只好继续跪下去了。
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是故意找茬,还是猜到了什么?又或者想要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信息?真是麻烦死人了!
于此同时,青儿正在到处寻找天启烈。
方才梓杺和那个太监前脚离开,青儿便后脚出了锁心殿。她先去了御书房,天启烈没在,又去了他的寝宫,还是不在。问那些太监宫女,个个都说不知道!真是奇怪了!
突然,一抹熟悉的身影引起了青儿的注意,待她看清来人时,激动的大喊了起来:“王公公,王公公。”
王德海听到有人喊自己,连忙四下望去,看到一个宫女一边喊着自己,一边飞速的向自己奔来。
待近了,方才看清是沐贵妃的贴身侍女,青儿。
王德海疑惑的问道:“青儿姑娘,方才喊咱家,可有什么事情?”
青儿焦急着点头,问道:“王公公,您可知道皇上去哪里了?”
王德海想了想,说道:“皇上用过午膳,带着几名贴身侍卫,出宫去了,大概要晚上才会回宫!”
“什么,出宫去了!”青儿瞪大双眼,失声大喊道。心想这下可坏了,怎么会这么巧,刚好在这个时候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