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宣倏地回头死死盯着程楚楚的眼睛,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咦?怎么问我?”程楚楚索性破罐子破摔似的状似无辜地看着江盛宣,“在做什么的不是你吗?你怎么反而问我?江盛宣你不是傻了吧?”
江盛宣伸手掐住程楚楚的脖子,眼中带着危险的神色:“程楚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哦?我说什么了?”程楚楚只是微微颦了颦眉,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几分,她看着盛怒中的江盛宣,感觉有些畅快。
江盛宣眯起眼睛,手下用了几分力气,他看着面前丝毫不肯服软求饶的女人,心中的怒意高涨,却终究还是放开了程楚楚。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一声:“你自己不想活了我不会成全你,却不知道你的父母兄弟想不想活呢?”
“关我屁事?”程楚楚抓着床单喘了几口气,扭头看着江盛宣,“他们将我送给你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过我?如今他们的死活我又何必关心?”
“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好女儿!”江盛宣咬了咬牙,将房门摔得震天响。
不一会儿,阿元小心翼翼地从门外伸了伸脑袋进来。
她看着程楚楚只是仰面躺在床上,用胳膊遮着眼睛,并没有什么危险的举动便长舒了一口气。
阿元轻手轻脚的进来,将房间收拾了一番,便坐在床边的一张凳子上,微微叹了口气:“太太,您这是何必呢?”
程楚楚没有理她。
阿元似乎也做好了自言自语的准备,她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摇头晃脑的叹息:“江总这些年过得苦,二少爷的身体不好,这么大的家业都是江总一个人再操持。外界都说江总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可是太太您说,江总当年创业的时候才十几岁呀,他要是时时处处都摆着一张笑脸,谁能服他?您喜欢二少爷,您喜欢的是什么?您还不是喜欢二少爷那种温暖阳光的笑容和开朗的个性嘛?可是太太啊您也不想想,要是江总能够像二少爷这样被自己的兄长呵护着长大,他是不是也能够成为二少爷那样的人呢?”
阿元瞥了一眼床上已经将手放下来的程楚楚,飞快的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太太,我知道我就是一个佣人,按说我不该跟你说这些话。可我也是将江总跟二少爷从小照顾到大的佣人,我了解他们。他们兄弟俩都是一样的心肠,只是江总需要承担的太多,他不善于表达而已。”
“太太,您没注意过吗?这间卧室从您来了之后,每天都换新鲜的百合花,这都是江总嘱咐过的。”
“太太,您离开您那个家之后有在被他们骚扰过吗?您想要出去工作,江总天天对您车接车送,您难道不觉得这是江总再跟您示好吗?”
“太太,您知道江总为什么发火吗?”
“江总今天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他一进门就问您回来了吗?接着,他给一位顾先生去了电话,不知道顾先生说了些什么,江总发了好一通火。”
“太太,江总其实是在担心你啊!”
“阿元,你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程楚楚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脖子上的掐痕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