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处,可是若是安国公世子与重光郡主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两家的婚事必然是水到渠成。
从安远寺安国公世子与重光郡主的庶姐之间的荒唐事可知,这安国公世子当初八成是想要毁去重光郡主的清白,阴差阳错下,被一个庶女坏了事。之后皇庄里面估摸着也是如此,这也是为何后来陛下龙颜大怒,直接让安国公世子远离重光郡主的原因了,有这样一个时刻想要对自己外甥女不利的男人在,皇上没一刀剁了这男人就不错了。
如今看来,安国公府是没吃到狐狸,还惹了一身骚。他们能说自己只是想要玷污人家重光郡主的清白,没想杀她?!不能,估计这话一出,太后跟皇上会先剁了他们。所以,他们只能咬碎牙齿往肚里吞。
如此下作之人,就该有人来收了。而且,这次他们碰上的是景王殿下,景王殿下是什么人,东华战神,刚正不阿,就算安国公府再有背景,这次怕是难以逃脱。
不过真正让叶凌汐感兴趣的是,齐世朝不是男人了。这下子,不知道叶家三姐妹会是什么表情。
自打齐世朝皇庄之中在叶芯身上伤了身子后,脾气是愈发暴躁了,院子里更是多了不少侍婢妾室,日日饮酒作乐,身子亏损是越来越严重,突然有一天,晚上疼醒了,然后,就发现自己不是男人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景王那边查出来他与安远寺的刺客有关,不由分说的将他关进了顺天府大牢。
叶凌汐看着窗边依旧蔚蓝的天空,他那性子倒是一如既往,连陆家的人都敢动。忽而,她面上浮现一抹嘲讽之色,谁知道他暗地里有没有别的动作。
景王府中,凌云阁,嘭的一声,门被人踹开了。
“为什么要抓我姑母?”一个震怒的声音紧随而出,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坐在案桌看公文的男子抬起头,看着面前怒容满面的男子,放下公文,淡漠说道:“她意图谋害当朝正一品郡主。”
“这是冤枉,那一日我也在安远寺中,姑母那么喜欢叶凌汐,怎么可能会……”陆琰想要辩解。
秦景渊看着他,“她是不想杀她,可是她想做的远比杀她还罪无可赦,你该比本王更清楚当日发生了什么。”
陆琰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是一想到今后的局面……
“你是打算与陆家对着干吗?”陆琰看着面前的人沉声说道。
秦景渊站起身,看着眼前神色凝重的男子,刚毅俊美的脸上依旧冷漠,“本王只是依法办事,还是说,你觉得但凡是触及到陆家利益的事情都是不被允许的?”
陆琰怔了怔,在眼前的男子锐利的目光下,他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似是想要逃避什么。
“陆琰,这些年你虽然跟着本王出生入死,但是本王知道迟早会有这样一日。”秦景渊忽的朝着窗边走去,他推开窗户,看着院中盛开的桃花,“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的便是如此。”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说的。
陆琰看着那孤寂冷硬的背影,眉头深锁,沉声说道:“咱们是兄弟,你说这话,就不怕兄弟我寒心?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陆家的人都动。你明知道,皇上不大喜欢你,若是再得罪陆家……”
“你是觉得本王冤枉了安国公府?”秦景渊回过头,墨玉般的眸中掠过一丝暗涌,“还是怕本王有朝一日对陆家动手。”
看着那冷漠的容颜,陆琰心头一个不好的预感袭来,他忽的意识到了什么,脱口而出,“你疯了!”他知道他要对付的是谁吗?
“本王从来都做本王该做的事情,却枉顾了自己的心意,本王有时候想,这样究竟是对是错。”秦景渊转过身来,看着天空的蔚蓝,“连楚家这样的百年世家都一夕倾塌,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陆琰向后跌退了几步,坐在了椅子上,他忽的闭眼,大声说道:“楚家是乱臣贼子,能与陆家相提并论吗?我祖父一辈子兢兢业业,陆家世代忠良,根本……”后面的话,他根本说不下去了,生于官宦人家,或多或少会知道一些阴私之事,谁家又是真的干净呢。
如楚家那样跟着先祖创下江山的都会叛变,旁的人,岂不是可能更大。
“你终究还是忍不住了。”陆琰无力说道,他一只手撑着头,沉声说道,“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在这件事上坚持,若是败了,皇长子的下场就是你的结局。若是胜了,留给你的也未必是流芳百世。”
“那又如何,此生,只愿再不悔。”那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不服年龄的沧桑。
窗外的青石路上,微风拂过,吹散一地花瓣,起舞蹁跹,翻滚嬉闹,一如多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