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明病后,他对她的态度就有了明显的改变,不再是鼓励,而是除了批评还是批评。
唯一一次让侯明动了则隐之心的就是她那次被失地群众围观晕倒在大桥工地上,侯明单独慰问过她,除此之外,他们单独见面的机会很少了。
当她听侯明说胃不舒服时,她仍然在争取,说道:“要不你就来家里,我给你煲汤?”
侯明说道:“不了,我直接去医院。”说完,侯明就挂了电话。
对于侯明的态度,孔思莹虽然心酸,但仍然牵挂他的健康,夜里,她给他发了一条信息,问他身体如何?胃还难受吗?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侯明才回信息:好多了。
孔思莹立刻回道:在医院吗?
这条信息发出后,侯明再也没回信息。她打电话,显示关机。
就这样,孔思莹在忐忑不安中度过了几个小时,她实在坚持不住,就给陈海生打了电话,问起侯书记的病情。
陈海生告诉她,侯书记胃炎,已经住院。
孔思莹一听,焦急地说道:“陈秘书长,我方便去看他吗?”
陈海生说:“非常不方便,如果你有急事可以打书记的电话。”
孔思莹说:“我打了,他关机,要不这样,麻烦你转告侯书记,如果他方便,想着给我回个电话,我有工作上的要向他报告。”
陈海生说:“那好吧,我给你转告,不过别太抱希望。”
“为什么?”孔思莹问道。
陈海生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他有许多工作要处理,另外他夫人也来了。”
孔思莹默默地挂了电话,她知道,侯明不会给她打这个电话的,她已经做好享受孤独的心理准备。
但出乎意料,侯明很快就给她来电话了,她兴奋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抓起电话,激动地说道:“终于盼来您的电话了。”
侯明语气温和地说道:“怎么还终于?海生把你的意思转告给我后,我开机就给你打了。”
孔思莹仍然很激动,说道:“谢谢大书记,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你都是关机,所以才想出这么一个办法。”
侯明认真地说道:“小孔,秘书长说你有事要找我,还挺紧急,到底是什么事?”
孔思莹一听侯明的话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知道他身边可能还有别人,十有八九是夫人陶慧,她不得不强压下自己的感情,也一本正经地说道:“侯书记,是这样,周六下午,我听说市里对我们区南营村新建的一片车间很关注,有这回事吗?”
侯明说:“你就是不说,我也准备给你打这个电话,小孔,你主持区政府工作也多半年了,按说也上路了,难道对辖区发生的问题都不能及时掌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