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法成说:“你回来的时候,我们俩谈了好大一会了,这一辈子,他什么大风大浪没遇到过?被恐吓、被威胁,妻子被捕、被离婚……又经历了癌症……这些都不用劝,他能想开,如果他真想不开,就不是我认识的曾耕田了!”
其实,曾耕田经历的种种风浪,龚法成何曾没经历过?甚至比曾耕田还多经历了一项,那就是妻子自杀。
薛家良相信,有着他们这种阅历、胸怀和思想根基的人,遇到什么事都能想得开,早就历练得宠辱不惊了。
最为重要的是,他们并没有把职位看得太重,心底无私天地宽,所以能够做到达观。
这时,谢敏给龚法成打来电话,问他是否方便,想来家里坐会。
龚法成说:“方便,来吧,正好你的弟子也回来了。”
挂了电话,龚法成说:“去,把小然托人给我买的那罐咖啡拿来。”
薛家良说:“谢书记不喝咖啡吧?”
龚法成笑了,说道:“受我的影响,他现在不但喝了,而且还着迷了,但是在办公室还是很少喝。”
薛家良起身,从茶水柜里拿出一罐咖啡,说道:“怎么就一罐了?我记得然子给您买了两罐?”
龚法成说:“是两罐不假,前两天她给了老曾一罐。”
薛家良想起曾耕田嘲笑龚法成浪漫,就笑着说:“他呀,这几天闲得没事,连着两三个晚上过来跟我喝咖啡,也有点上瘾,我就给了他一罐,省得他晚上来烦我。”
正说着,薛家良就看见谢敏进到了院里,他赶忙起身给他开门。
龚法成说:“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谢敏笑呵呵地说:“我刚才去曾主任坐了会儿,看他有点乏,就没多待。”
“他刚从我这儿走。”
谢敏说:“是的,他也这么说。”
薛家良给谢敏沏了一杯咖啡,放在他的面前。
谢敏看着他,说道:“家良,听说侯明你们俩整得动静不小。”
“您说得是新城吧?”
“是啊。”
薛家良说:“这个项目早就有,甚至老安的前任就有,一直没有启动,每年两会的时候代表和委员们都呼吁,今年才正式启动。”
谢敏说:“老安在任的时候没有启动,他是不想找事,如果他启动了新城建设这个项目,很有可能他就不会这么快调回省城了,说到底,还是一种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思想作怪。”
谢敏的话薛家良认同,他曾经私下也跟侯明探讨过,侯明也是这么评价安康的。
龚法成没有说话。
谢敏又说:“作为过来人,我嘱咐你两句,你们新城建设项目,是个大工程,综合工程,这里面所涉及到的子工程、孙工程不计其数,你头脑清醒,同时也要谨慎,好多官员犯错误,都是从工程或者是女人身上开始的。”
薛家良赶忙说道:“谢谢您的指导和教诲,家良一定注意。”
谢敏看了看龚法成,又说道:“我这话可能说得有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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