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是了解,但咱们是家里人呀?”
薛家良说:“照他说的做吧。”
安康说:“暂时只能如此了,等茂平回来再说吧。”
薛家良一直送安康到停车场,快到车跟前了,安康的秘书下车,给安康打开车门。
安康上车就走了。
望着安康车的背影,薛家良才意识到,安康这次来最高党校学习,不但带来了车,还带来了秘书,要说,这是违背党校纪律的。
等薛家良回到手术室楼层,他意外看到了肖旭,这才想起,一早上都没看见他。
薛家良问道:“肖政委,早上是不是睡过多了?”
肖旭凑到他身边,说道:“我从来都不会睡过头,龚书记来后,我就出去了,从夜里到早上,只要他老人家醒着,说的全都是那种意思的话,就好像真的不会再见面了,搞得人心里酸溜溜的,我是故意躲出去了,不像看到他跟绝别似的……”
白瑞德听了肖旭的话,眼圈又红了。
薛家良赶忙冲他示意,不让他说下去了。
肖旭说:“昨天晚上主治大夫值班,我睡不着觉,特地找大夫聊了几句,感觉他老人家这病就是发现得有点晚,再早半年都没事……”
“冤我,长这么大,我唯一记得我关注的只是他高兴不高兴,脸色欢喜不欢喜,从来没关注过他体检情况,更没关注过他难不难受……”白瑞德难过地说着。
肖旭说:“这不能全怪你,周日那天晚上,我就把他现在的秘书骂了一顿,上次体检漏掉了,他就应该督促他继续体检,哪能由着他的性子,我在他身边的时候,在体检这个问题上,从来都不听他的,这个没商量。”
薛家良忽然觉得,原来肖旭也是蛮能说的,只是这么多年来,从没听到他说过这么多的话,可能,他还是担心老领导的病情吧。
这时,白瑞德忽然想起什么,他坐在龚法成旁边,问道:“叔,我爸头进手术室跟您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龚法成叹了口气,说道:“我早上来的时候,他就特地嘱咐我,他不要人工造口,不要体外挂排泄物袋,我说,您别自己乱出主意,听大夫的,大夫会根据手术情况考虑要怎么做的。他不听,非让我把大夫找来,再次跟大夫重申了他的观点。大夫表示会尊重他的意见的,并说,如果膀胱问题不大,根据病灶所处的位置,不会考虑人工造口的。但是他不放心,又再三嘱咐我,绝不能同意大夫人工造口,哪怕下不了手术台。”
白瑞德说:“我爸可能是被病拿的,这个问题,昨天已经说过了,还要嘱咐您?”
龚法成抬起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你是他儿子,你难道还不了解他这个人的脾气吗?向来都是形象和脸面比生命重要。”
这时,电梯门开了,侯明从里面走出来。
薛家良扒拉了一下德子,两个人迎了上去。
侯明握着白瑞德的手说:“是不是我来晚了,进手术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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