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马车?”
风流的声音刚刚落下,其他人也跟着起哄,“陈小姐,我的马车也不错!”
“不,不!还是来做本公子的……”
看到这一幕之后,陈思妍显得很为难,清新脱俗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显得娇艳又怯弱,引得男人们都要为她疯狂了。
她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五王爷,看到他微沉不悦的神色之后,心中一喜,这个男人在乎她,会因为她而生气呢!
她的这一眼落在了所有人的眼中,不少贵族公子都泛起了酸味,“你们都别妄想了,美人的心里已经有了人,我们哪里能和五王爷争啊!”
话音落下,陈思妍脸上的红晕又浓了一分,她低头不语,轻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胜娇羞。看她没有反驳,竟是默认了。
容潋浅笑一声,“让你们失望了,本王只觉有愧。”薄唇间的笑容几分清冷几分威严,一时间让所有人都不敢再多说一句。
月白色的锦衣转身,深蓝的墨梅在衣角上开得恣意,一如他的为人。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走上了寺庙的石阶,陈思妍迈着碎步跟在他的身边,撑着一把十二骨的伞为他挡住了所有的风雪。
五王爷的身影修长挺拔,陈思妍显得婀娜多姿,从俩人靠近的背影看去无比的融洽,恍若是一对璧人。
“近阳王爷真是好福气,前不久才娶了大燕公主为妻,现在相府中的千金也被他迷住了,只怕不过多久,近阳王府中又要多出一个侧妃来了。”
另一个年轻的王孙,俊美的脸上一阵失落,目光紧紧跟随着陈思妍的背影,“没有想到夏朝中还有这样的美人,清美怡人,不落凡俗,美得空灵。只恨被五王爷捷足先登抢走了美人的心,但她还没有与五王爷订下婚约,我就还有机会。”
旁边的人闻言都笑了起来,“蒋公子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你虽是护国将军的儿子,但论身份又怎能与五皇子相比?而且,五皇子可是我们夏朝不可多得的美男子,相貌气质都是万中无一。换做我是陈家小姐,我选的人也只会是五皇子。”
大家嬉笑了一阵,并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带着家仆三三两两地走进了天目寺中。只有那个年轻俊秀还留在原地,他脸色铁青,“不,我发誓一定要得到她!”他想了想又冷笑了起来,“五皇子算得了什么,这夏朝江山还有我父亲的心血在里面呢!要说尊贵,我又哪点比不上他!”
“妍儿想嫁的可是我一人?”
俩人停下了脚步,此处是一个僻静的小径,石径旁边种满了琉璃色的梅花。在风雪之中,梅香四溢。
她没想到容潋问得如此直白,不敢看他漆黑如炬的眼睛,羞怯又坚定地说:“是的,王爷为妍儿将贴身令牌都舍弃了,妍儿怎能不感动,而且王爷又是如此俊美如铸,清贵无双,妍儿见之便心动不已。”
他握紧了陈思妍撑伞的小手,“手指这样的冷,是我疏忽了。以后无论风雨,都让我照顾你好吗?”
他握紧了伞,移向了她的头顶,高大的身影为她挡住了所有的风雪。
漆黑如墨的眼中只有她一人,目光是那样的专注和温暖。她见惯了他镇定淡漠的模样,却从没见过这样柔情的他。
容潋温柔地望着她,静等着她的回答。柔和的眉眼失去了往日的冰冷,恍若是冬日的晨曦,一直照进了她的心底。
她忘记了父亲的警告,不要对任何男人动情。
脸颊上有滚烫的液体滚落,滴落进白雪中烫开一片,她抬起眼含着泪珠望着他。清丽的面容上有喜悦有无助,美眸痴痴地凝望着他,像是稚嫩的孩子遇见了自己最渴望的东西。
“容潋……”她扑进了他的怀里,将面颊紧贴在他月白色的锦衣上。
他没有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手指一颤,十二骨的伞跌落在雪地中。漫天的雪纷扬落下,恍若是一场不会停歇的花雨。
白色的雪落在俩人的头顶,落满俩人的衣襟。他想起了母妃去世的那一夜,他飞奔着跑去了朝华宫,只想让父皇去见母妃最后一面。在朝华宫外,他听见了里面艳皇后动人的笑声还有父皇说话的声音,所有的执念顷刻间都消散了。让璟帝再去看母妃一眼又有何用,璟帝的心从不在她的身上,最后给她的也只有同情罢了,这样讽刺的感情还不如不要!
等璟帝从朝华宫中出来的时候,他的身上落满了雪,浑身冰冷已经没有了知觉,也是在那场雪中,他的心被冻死了。
看见璟帝之后,他无比平静地说,他的母妃去世了。
抱着怀里的人,容潋依旧感觉到刻骨的寒意,眸中所有的柔情都消失了被看不见底的浓黑取代。
陈思妍抱紧了容潋的腰身,将整个人都埋进了他的怀抱中,泪水沾湿了他月白的衣裳。
“容潋,我是真心倾慕于你!哪怕只是做你的侧妃,只要能留在你的身边,我就已经无比的满足了!”她哽咽说着,脸上泪水交织着喜悦。
他没有说话,面色无比的清冷,只是任由她抱着自己。
发间的雪融化了,冰冷的水珠从面颊流下,一直滚落到衣领间的脖颈中,刺骨的寒凉。容潋闭上了眼睛,想起的人却是赫连涑。
今日下了雪,这是她第一次看见雪,她会不会很惊讶很高兴?想着,容潋想要推开怀里的人赶回王府中看一看她现在在做什么。但他不能这么做,这出戏必须要演下去,让所有人都相信他是真心喜欢陈思妍。陈相狡诈,若他对陈思妍并无半点真心的话,陈相绝不会帮他。
“妍儿,雪大,不要冻着自己。”他轻轻推开了陈思妍捡起雪中的伞,重新遮在她的头顶上,“依云高僧来了天目寺讲经,所以夏安中所有的王孙贵族都来了。并不是为了听佛法的玄妙而是为了能得到高僧的指点,传说依云高僧能窥测天命与滇疆的祭司相似。”
陈思妍点点头,“幸好今日依云高僧来了,不然妍儿就要被山贼给掳走了。”说着她有泫然欲泣,惊慌不定的模样。
容潋觉得有些厌烦,这点小事也值得哭泣吗?他的涑儿很少会哭,挑断她手筋的时候她没哭,堕掉她孩子的时候她也没哭过,但他宁愿看见她的眼泪。她太过执着倔强,倔强得让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