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云楚国使者还在京中,我怀疑皇上中毒一事,定然跟云楚国脱不了关系。”说着便想起什么来,“楚昭容被解了禁足,楚三皇子也得了自由,他们是最有机会接近皇上的人。”
绛云赶紧回道:“楚三皇子得了自由之后,去风华宫里求见楚昭容,但是楚昭容没有见他,随后楚三皇子就出宫没再回来,倒是前些天,听说楚昭容去德章宫见过皇上。”
“她还是不死心啊……”宋云程叹了声,示意绛云去安排人去风华宫那儿打探消息。
绛云这才刚出去,和喜又匆匆忙忙的跑进来道:“主子,十王爷进宫了,说是在皇上醒来之前会一直在皇上身边侍疾。”
“他……他这是何意?”宋云程急着问道。
沈越这会儿进宫,不正是更让人怀疑,让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吗?万一沈洛的毒无药可解,朝中之人又岂会放过沈越?
宋云程一急,也不等和喜回答,便就大腹便便的往德章宫的方向去。一进德章宫大殿,不止沈越在里面,还有御林军守着,刘讳赶忙的过来迎宋云程,道:“王爷自愿进宫被御林军软禁,说是等皇上醒来之后,再听圣裁。”
宋云程示意殿内的御林军和宫人暂时先退下,才着急的向沈越问道:“这是刀口在哪儿,你就往哪儿去撞,宫里已经够乱,你又何必进宫来将自己牵扯到其中来?”
沈越回道:“我不能让你一人面对宫中的这些压力,再来,我若留在宫中,至少朝中大臣可安心,朝钢不乱,外人就没有机会。”说罢,看了一眼躺在龙榻上一直昏迷不醒的沈洛,向宋云程担忧的问道:“皇兄如何?以你的医术当真没有可救的法子?”
宋云程摇着头:“一直查不到怎么中的毒,除了昏迷没有其他的症状,没有症状便无法下药,也不知皇上是近期中的毒,还是潜伏已久的慢性毒,所以无从查起。”
沈越略想了一会儿,提醒道:“此时云楚国使者一直滞留在京,皇兄中毒一事怕是跟云楚国揭不开关系。”
“云楚使者那儿已经查过,并无任何蛛丝马迹,连着前些天与皇上接触过的楚昭容,我也让人查过,并未异样。”宋云程像是转进了一条死胡同巷子,原以为看到了出口,到头却又是一条死路。
沈越看宋云程脸色苍白,精神也有些不好,想是她这些天为了沈洛中毒一事操心不少,忙坏了,便赶紧的扶着她在一旁坐下,心疼的道:“不管宫里发生再大的事,你也先要顾着你自个儿,你腹中还有孩子呢。”
宋云程欲说两句,却是一阵的头昏目眩,便赶紧的伸手扶着额头,才不至在沈越面前昏倒过去,可她这一细小动作全落在了沈越的眼里,沈越吩咐了绛云一句:“让人抬辇轿过来,立即送贵妃回宣宁宫,你看着她,一日三膳必不可少,每天必须睡五个时辰,少一刻都不行!”
“是。”绛云应下,便出去吩咐宫人准备辇轿。
宋云程不依,坚持道:“我没事,眼下宫里乱成这样,皇上的毒还要等着我来解,我哪里还吃得下东西睡得着。”
沈越将宋云程按在椅子上,凑近她,看着宋云程苍白的脸色,以及眼中的红血丝满布,叹气了声,好声好气的劝道:“你再不顾自己,也要为孩子考虑。你一个人既忙着宫中的大小事宜,又要去查下毒案,还要去想法子给皇兄解毒,铁人都要累垮的。你呢就安心的休息,专心只管皇兄解毒一事,后宫里的大小事宜,就交给张德妃、王贤妃和余昭仪,查下毒案的事就交给我,如此分配,你可满意?”
的确这么多的事,宋云程无暇分身,听此她点了点头。她也不想自己和孩子有事,只专心研制解药,会轻松许多,不用分心劳神,相信也能早些解了沈洛的毒。
正好,绛云进殿内来说辇轿已经准备好,宋云程担心的看了沈越一眼,才缓步出了德章宫。
之后每天宋云程都来德章宫里来给沈洛施针,查不出他中的是什么毒,只能用施针的法子刺激他的穴位,兴许能有醒来的可能。宋云程用针灸的法子也还算见效,经过几日的仔细照料,沈洛略有苏醒的症状,昨儿还睁开了眼,只是甚是疲惫,不到半刻便又闭上眼睛不省人事。至少,这是个好征兆。
宋云程用针灸配合温和的药加以调养,沈洛每天都会醒过来一小会儿,只是不能开口言,也不能丝毫行动,神思尚且模糊,从神色来看,是认得人,听得懂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