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去,看了眼十几位闺秀里的宋婉心,便为难的向沈洛道:“皇兄何必费心为臣大费周章的甄选王妃,臣早已同皇兄说了多回,臣想一个人逍遥,娶个王妃便事事管辖着束手束脚的。”
杨淑妃适时的道:“十王爷到这年岁也该成亲了,等娶了王妃,怕是十王爷还想着让王妃管着呢。”
沈洛满意的看了杨淑妃一眼,接话来:“父皇生前最疼爱的儿子就是十皇弟,十皇弟成家立业了父皇在九泉之下才会安心。朕在你这年岁时府里的侧妃都好几位了。”
“那位是兴安侯府的孟四小姐吧?生得可真好,听说孟四小姐很是擅长作画?”杨淑妃指了指殿内的孟蓉香假意问道。
孟蓉香被杨淑妃点了明,立即笑着往前站了一步,躬身道:“臣女孟蓉香给淑妃娘娘请安,淑妃娘娘雍容华贵端庄大方,臣女画了一幅牡丹图正想赠给娘娘。”说罢,示意身旁伺候的宫女将手里拿着的画轴打开来,确是一幅不错的牡丹图。
杨淑妃示意身边的绮罗收下画来,又赞了孟蓉香两句,孟蓉香又向一旁坐着的沈越道:“臣女还画了一幅画想送给十王爷。”
沈越仅看了孟蓉香一眼,并不搭理,孟蓉香尴尬不已,只好笑着拿过另外一幅画来,打开后到:“不知十王爷可喜欢?”
画的是将军打马归来,蝴蝶绕蹄飞。沈越眼中显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来,还是命吉祥将画收下。
宋云程看着这些,不由端茶掩盖脸上的笑意,孟蓉香这画倒是意境,却不该将那儿女情长掺杂到画里,沈越乃是铮铮男儿,在战场上拼杀撒血抛头颅,归来的马蹄却引蝴蝶飞,丝毫不显热血。在大多人看来,孟蓉香这画倒是更符合纨绔子弟打马招蜂引蝶,嬉笑人间。
“本宫以为不是十王爷无成亲之心,只怕是在场的众位未入十王爷的心,今日看来,真是白费了皇上的一番心思。”宋云程放下茶杯,淡淡的道,话音落下后,看了沈越一眼,同时沈越的目光也再次落在她的身上。
见沈越并不予以解释,沈洛看向宋云程,问道:“若世间无女子能入十皇弟的心,那十皇弟岂不是要终身不娶?”
宋云程笑笑道:“人与人的感情是很特殊的,细水长流,日久生情,相处久了自然就有感情了,臣妾看殿内的这些闺秀千金个个貌美多才,不如留各位小姐在宫中暂住一段时日,与十王爷相处多了,许是十王爷就喜欢上谁了也不一定。”
沈洛面露难色,再看沈越亦有推辞之意,倒是孟蓉香开口表示道:“臣女认为贵妃娘娘说得有理。”
连宋婉心也道:“臣女也认同贵妃娘娘所言。”
这些闺秀千金里大多都是仰慕沈越的,再说若是留下还能有望成为十王妃,又见孟蓉香和宋婉心也开口了,自然纷纷表示愿意暂留在宫中一段日子。
沈洛面色晦暗难看的瞟了宋云程一眼,愤愤的应下此事,便甩袖离开了育德宫。
看来素心猜测的不假,这些日后将要成为宫妃的女子却是先跟沈越相处过后,才封为后妃,沈洛这脸确实是不知该往哪儿摆了。
“怕是皇上又该恼了主子了。”回宣宁宫后,绛云叹声说道。
虽是盛夏时节,宋云程还是讨来了些金银花和野菊花种子在宣宁宫一处空着的角落种下,命宫人每日仔细打理着,又按着现代的法子用绸缎布搭了遮阴的棚子,时时浇水,保证那块地的温度保持春天的样子。这仔细照料了几日,好还真见土里冒出嫩绿的芽儿来,宋云程欣喜不已,命宫人都仔细照料了,估计过些日子长大了些就不用这样小心照料了。
宋云程想过,想着法子从各处找药草,反正宣宁宫这么大的地方,不如自己种几样。等那些金银花和野菊都发芽长好了,宋云程又在宣宁宫几处大树下撒了些车前草种子和其他几样药草种子,都是些成长周期短的,这里的宫人也不识得药草,太医更是难得往宣宁宫里来,倒也不用怕人生疑心。
宫里每晚都能听到雍和宫里的张德妃大骂宋云程是个毒妃,毒死了大皇子,不得好死。后宫里的嫔妃早听腻了,也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倒是新进宫里甄选成十王妃的那些闺秀千金们被吓得不轻,那日在育德宫里参加甄选时,若非是宋云程开口,她们这可都得打道回府了,哪里还能争一争十王妃的位置。原本是感激宋云程的,眼下听了雍和宫里的这番疯语,加上后宫里的宫人们私下嚼舌,这才发觉那个看似淡然平静的贵妃可不是好相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