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又要掉转枪口,向钩子兵们射击。
唰唰唰,十多道三爪钩漫天飞起,在空中就噌的一声,三爪齐张,向着士兵们飞来。不止是三爪钩,空中还有数张黑色大网如同黑云一般飞至,劈头盖脸地盖下。
士兵们哇哇大叫,胡乱放枪,枪声响成一片,可哪里打得中这些快如闪电的钩子兵,一阵枪才放完,三爪钩和黑网就已经袭来,顿时把最前面三五十个挤成一团的士兵拧成一团。更多的士兵已经围过来,可钩子兵钻进了士兵中,和士兵混成一团,人群里不断有士兵惨叫连连,手中枪眨眼就让钩子兵缴了。
说来好笑,就着一口茶的时间,十多个钩子兵已经制服了近五十人的士兵。这些士兵被网罩着,被三爪钩夹着,绳索绕着,简直动弹不得,一个个惊恐万状地惨叫不止。
王贵啊啊大叫,边退边向张四爷连连射击,可手都已经抖了,张四爷如同一只猎豹一样,在缓坡上腾越不止,子弹别说打中张四爷了,连他的衣服都碰不到。
王贵退了几步,张四爷已经杀至,手中一翻,一把牛耳尖刀已经顶住了王贵的脖子。张四爷上手一捏王贵的手腕,王贵啊地喊疼,枪也被张四爷缴下。
张四爷瞪着王贵,骂道:“龟儿子的,就你们这德性,还敢玩枪?用枪,御风神捕是你们所有人的老祖宗!”
道路上的钩子兵人手持了两把枪,一把指着道路上被困住的士兵,一把指着四周围来的士兵,一个个都露出轻蔑的神情。
王贵慢慢举起双手,喘道:“张四,算你厉害!不过你们就算天大的本事,我的人已经把你们团团围住,大不了我不要下面五十人的性命,你们再快也没有枪子快!我一阵乱枪,不信打不死你们!你大可杀了我,抓住了我,也是没有用的,我们的队伍,可不是你抓住我一个人就服输了的!”
张四爷哼道:“好得很!”
张四爷抬手一枪,躲在旁边的副官脑袋上的帽子被一枪打飞,副官吓得大叫一声,滚下山坡。
张四爷骂道:“你如果要拼命,我们大可以试试!嘿嘿,告诉你,我们御风神捕要是用枪杀人,你们再来一千人,都不够塞牙缝的!来!试一试,你叫你的人开枪!”
王贵此时倒想起他哥哥王兴的叮嘱,在王家坳只要把人拦住,不是要了人的性命,千万不要妄自尊大。
王贵算是见过大阵仗的人,调整了一下呼吸,慢慢说道:“这位大哥,先别这么大火气,咱们有话好商量。我也是奉命办事,前面的军事行动一结束,自然让你们过去。”
张四爷哼道:“好个军事行动!我看你们,和那些狗贼都是一伙的!”
王贵撇着嘴骂道:“看清楚啦!我们是阎锡山的正规军!告诉你,你敢放肆,保证你们出不了山西这块地界!”
张四爷眼睛一红,突然恶狠狠地转头对下方的周先生喝道:“周先生?”
周先生赶忙应道:“在!”
张四爷一字一句,大声地说道:“挡我者!杀!”
周先生略略一愣,立即脸上也腾出一股子杀气,大声吼道:“弟兄们!杀!”
众钩子兵手中的枪已经啪啪啪地齐响了起来,几乎是同时开火,只见包围着的士兵,顿时倒下了一片,枪枪正中心窝,十多条人命眨眼就魂飞魄散!钩子兵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连环射击,枪声连成一片,士兵们枪口都来不及端起来,就已经死在枪下。整个王家坳,枪声、惊叫声、咒骂声响成一片,血花四溅,简直成了修罗地狱。
这回王贵再也无法从容,脸上一片惨白。
火小邪他们已经奔出了十多里地,听到身后王家坳山谷中枪声响成一片,不由得背上冷汗直冒。烟虫头也不回,顺着大道发力疾驰。火小邪紧咬牙关,抓紧了马鞍,不敢多想,让胯下骏马跟着烟虫,死命地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