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行道举枪上前,对着贾春子的脑门,骂道:“再号我一枪崩了你!”
贾春子根本不管,仍旧大哭大闹。郑大川把六行道拉住,说道:“钱老贼跑了,先留这傻大个一个活口,说不定有用!来人啊,把他嘴巴塞上!”六行道十分听话,将枪收起,其余人则上前用破布把贾春子的嘴巴塞紧。
郑大川走到洞口,赵烟枪正在向里面张望,赶忙禀告郑大川:“郑老大,这个洞可深啊!咱们要不要下去追?”
郑大川皱了皱眉:“不要追了!这个地洞,我们下去恐怕凶多吉少。哼哼,好你个潜地鼠,竟能用这个法子逃脱。”郑大川冲众人喊道,“来人啊,把这个老鼠洞灌满柴火,点着了!熏死地底的老贼头!”
喽啰们齐声喝了,七手八脚搬来杂草干柴,塞入洞中,用松油淋了个透,一把火腾腾而起。
六行道看着火光,微微一鞠,问道:“郑老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怎么与钱老头和他的两个伙计干仗?落马客栈又怎么消失了?”
郑大川说道:“六行道啊!多亏你带着人及时回来!来来,我与你讲讲,这个事情可万分有趣呢!”
郑大川领着六行道走开,赵烟枪紧跟在身后,其他人对贾春子连打带踹,拖着他,也跟了上来。
众人走过贾庆子身边,贾庆子仍然站在原地不倒,郑大川侧头看了看,哼道:“你真是条汉子,老子佩服你!来人啊,把他拖走,挖个深坑埋了。”郑大川说完,在贾庆子后背狠狠一拍,贾庆子如山一样的身躯才轰然倒地。
严景天他们四个人,静静坐在下面,屏息静气,洞察着四周的一切。听到坑外马蹄声阵阵,片刻之后又枪声大作,吼声如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严景天站起身,抬头看天,从屋顶破洞中能看到火光闪烁,片刻之后又安静下来,浓烟升腾。
严景天疑道:“怎么回事?”
严守震也凑过来,抬头望了望,说道:“怎么闹起来了?莫非是张四的人马到了,和他们起了冲突?”
严景天说道:“我看不像。”
严守震哼道:“严堂主,咱们要不趁乱也作为一下?”
严景天说道:“不妥!咱们还是以静制动。”
严守震叹了口气,说道:“等啊等啊,真要等到天亮让张四那家伙抓我们出来吗?”严守震十分不悦,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
严景天再次观察了一番,坑顶上的确已经没有了动静,皱了皱眉,坐了下来。
严景天沉下心,微微感觉地面震动,余光看着房后的窗户,心中念道:“还好,这窗口墙后深处的挖掘没有停下,真的是火小邪和水妖儿在地底想挖通过来?”
严景天环视了一下严守震、严守仁、严守义,又想道:“墙后有人挖掘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们,不然以严守震的性子,没准又要胡来。”
严景天不愧是火家高手,五感强过严守震他们三倍,火小邪第一锄头锄下的时候,严景天就已经微微察觉到了洞壁震动。严景天无法猜测到怎么回事,也就一直不动声色,暗暗感知,逐渐确定了就在窗户一带的洞壁深处,确实有人在用锄头之类的工具挖掘。郑大川和钱掌柜在坑外火拼之时,这挖掘只是停止了一小会儿,便又重新开始,看来并未受到外界的影响。
严景天静坐片刻,坑顶有人冲下面高喊:“严家的几位兄弟!还好吗?回话!”
严景天分辨得出这是赵烟枪的声音,抬头答道:“上面的兄弟,我们还好!”
赵烟枪趴在坑边向下喊道:“严兄弟,天黑了,不方便看到你们!你们都坐过来一些,坐到屋顶的破洞下,正中间那个最大的破洞,死人旁边的那个!严兄弟,动作快点,要是慢了,我一失手让火把掉下去了,各位性命难保啊!”随着赵烟枪的叫喊,十余支火把在坑边点燃,照得洞内一片通明。
严守震用手挡了挡光线,低声骂道:“他奶奶的,看我出去不第一个捏死他。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受过这种气!”
严景天喊道:“上面的兄弟还不信我们吗?”
赵烟枪不耐烦地喊道:“严兄弟,好话不说二遍,快点,都坐过来,让我能看到你们四个。”
严景天紧紧闭了一下眼睛,胸中也是恶气翻滚。
严景天咬了咬牙,站起身走到破洞下,踢开地上的瓦砾,坐了下来。严守震嘴上不停地低声咒骂,和严守仁一起扶着严守义坐到严景天身边。
赵烟枪喊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几位严家兄弟,我们上面时时刻刻有人盯着,你们万万不要打什么鬼主意!好好坐着别动,不要离开!”
严景天没有答话。
赵烟枪嘿嘿笑了声,从地上爬起,跑回郑大川身边禀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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