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看着这两块石子,都是痴了。郑副官说道:“怎么不是珠子?”
张四爷答道:“郑副官糊涂啊,玉不磨不成器,哪有玉珠是天然而成的?都是要打磨的。”
郑副官恍然大悟,面露喜色,说道:“咳,真是糊涂了!”
依田少将、宁神教授和其他人都要挤过来细细观看,张四爷摆了摆手,说道:“不忙!不忙!待我装在器皿中。来人!”
张四爷话音刚落,又有穿法袍的男人上前,捧着一个半尺高矮细长的玻璃容器,里面盛着淡绿色的药水,张四爷将这两颗“玉胎珠”放入。两颗玉胎珠慢慢沉下,光芒衬着容器中的绿色液体,显得分外妖异。
张四爷将盖子盖好,已经有一个人抬了一张方桌过来,并将放已经齐腰断裂的女身玉的桌子移开。张四爷将这个玻璃容器放在桌上,说道:“现在玉胎珠已经取出,但毒性仍大,还需要浸泡一些日子去毒后才可打磨。请各位观赏吧!”
众人走上前来,围着这容器内的玉胎珠指指点点。宁神教授说道:“张四爷,不知道能不能拿起来看看?”
张四爷把羊皮手套脱掉,丢在一边的银盘中,笑道:“请便!”
宁神教授推了推眼镜,将容器一手拿起,左右晃了晃,里面两颗玉胎珠随着晃动轻轻起伏,不断渗出红黄两色光芒。宁神教授默默点头,将容器传给依田少将。依田少将如样看了,也是分外喜爱。
这容器传至郑副官的手中,郑副官赞叹道:“没想到玉胎珠是这样的!”郑副官将容器拿在手上,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宁神教授和依田少将有点心不在焉,他们似乎对这玉胎珠的兴致并不是很高,而是对张四爷更感兴趣。两个人也不围在玉胎珠旁边,交头接耳两句后,宁神教授便向张四爷走来。
张四爷知道宁神教授心怀鬼胎,但也不好躲着他,仍然对宁神教授满脸笑意。
宁神教授说道:“中华地大物博,宝物甚多,今天大开眼界!张四爷的本事绝不是寻常人可比的啊!”
张四爷笑道:“宁神教授客气了!”
宁神教授推了推眼镜,说道:“其实我也不妨直说,我和依田少将知道想见到张四爷不容易,所以特地借来看女身玉的机会,希望能和张四爷交个朋友,向张四爷多多学习!”
张四爷说道:“我哪有什么可以学的。”
宁神教授说道:“张四爷客气了,如果张四爷方便,能否私下交流几句?”
张四爷正想着如何把这个纠缠不休的宁神教授打发掉,却猛然听轰隆隆两声巨响,从佛堂顶的天花板上坠下两条黑影,直落玉胎珠上方。
这两条黑影,正是黑三鞭和火小邪!
黑三鞭和火小邪趴在上方,早就等得不耐烦了。黑三鞭见张四爷把玉胎珠取出,装入容器任其他人把玩,知道时机已到,向火小邪叮嘱一声,使出全身蛮力,将屋顶一脚踏烂,落了下来。
黑三鞭落在空中,就已然大吼一声:“奶奶的!拿来!”黑三鞭使的是蛇鞭,鞭子又细又长,这可是黑三鞭的拿手绝活,鞭子一扬,就把郑副官手中的盛着玉胎珠的玻璃容器卷住,使劲一抽。郑副官这时吓得面无人色,哪里把持得住,顿时就让黑三鞭将玉胎珠卷走。
火小邪也是身手灵活,一落地就向郑副官奔过去,手中持着黑三鞭交给他的剔骨尖刀,趁着郑副官惊魂未定之时,那刀尖已经顶上了郑副官的脖子。
火小邪真要做事,也是虎虎生风,恶向胆边生,绝对不是犹犹豫豫之辈。事情已经如此,火小邪心里也明白,他和黑三鞭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哪容得思前想后?所以这火小邪下手也毒辣得很,他尽管比郑副官还矮了半头,但他上手抓住郑副官的头发,拉得郑副官一矮,刀子顶上脖子,扎入半寸深浅,再反手将郑副官胳膊拧住,这就算得了一个人质。
火小邪在郑副官耳边低声吼道:“别动!动一下就宰了你!”
郑副官也是个有身手的人,换平时火小邪想将他这样拿住,绝无可能,怪只怪这个郑副官看着宝贝心痒难耐,毫无戒备,又被黑三鞭一鞭从自己手中抢走了宝贝,更是不知所措,这才让火小邪得了手。
黑三鞭是什么人,东北四大盗之一,审时度势的本事可不一般,早就看出这个郑副官不仅地位重要,而且有机可乘,才会和火小邪商量出这个对策。
这番惊天之变,也就眨眼的工夫,讲究的就是出其不意。这在贼道里有句俗话说得好,叫作“耳边吼一吼,天王老子也要愣愣神”,黑三鞭特喜欢玩这一手,按黑三鞭的话说就是:“准备三天三夜,还不如吓他个愣神时下手!”
黑三鞭和火小邪这出戏,还真就得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