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院子,开口问着我,要不要和他一起走?
我见王敢当这人本领不小,不过关键时刻总让人觉得靠不住,但多一人总是好的,再说我一人上路,兜里没钱,估摸着连乡里都去不了,更别提找小影了。我点头应了下来,反问着他,要去哪儿?
王敢当回着,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听王敢当这话里的意思,我也能猜到,他的目的是为了找那群人,但是看样子,他肯定是和那群人对立的,这样一来,我要把小影救出来,也和那群人是对立的,从本质的出发点而言,我和他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这样想来,我大可不必担心他会加害于我。
可是地域如此辽阔,人口众多,我和王敢当俩人又该从何找起?我问着王敢当。
王敢当又从怀里把那匕首掏了出来,这匕首锋刃暗黑,他拿着这匕首在我眼前晃了晃,说要是想找到这群人得靠这匕首,话罢,他扬手把匕首朝空中一抛,忽见那把匕首飞滞于空中,锋刃上的暗黑渐变成血红,这血红愈渐蔓延开,几息间,那把匕首通体浸成血红。
王敢当大喝声,那把匕首朝东南方飞去,他微阖双目,掐指算了算道“看来得去秦川市走上一遭了!”
王敢当说,这秦川市因死伤众多,亡魂无处可去,每逢夜深时街上空无一人,到夜深时,就成了游魂野鬼的聚集地,被人传为“鬼市”。所以我们此行一定要小心。
王敢当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秦川之行必定凶险重重,可为了找到小影,就算刀山火海,我都要闯上一闯。
我俩交谈间,老头村长不知从村里谁家弄来的鸡鸭鱼,拎了一个大袋子进了院,身后还跟着几个村里人,都见过面,却叫不上名字。
老头村长让我和王敢当俩人坐在院里先喝些茶水,等会儿饭就好了,说完,他吩咐着那几个村里人点火做饭。
一会儿的功夫,老头在院子里支上了一张大圆桌子,摆上饭菜招呼着我俩。桌上几人连连给王敢当敬酒,他倒是来者不拒,敬来一杯就喝尽一杯,酒过几巡,王敢当喝的醉醺醺的,吹嘘着自己的事儿,说他可上天捉云,下海降龙,人世间鬼怪他全不放在眼里……
他这般吹嘘,吹得我实在听不下去,扫视了圈桌上的人都听得入了神,心说反正这桌酒菜的主客不是我,就默默的下了桌,退回了屋子里,见王敢当在外吹的正兴起,里屋的双人床空着,心想先占着床,等他进屋就只能睡沙发了,想着,我直接躺在床上,把四肢极力的张大,占据着床,借着两杯酒的酒意,睡意上头,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迷糊中觉得一人的手覆在我的胸口,不停的抚摸着……
我睁开眼见王敢当就躺在我身侧,一手覆在我的胸脯上,一个劲儿的摸着,一条腿搭在我的身上,这情形弄得我心里发毛,蹭的一下坐起了身,我这一起身,王敢当惺忪着睡眼,抿嘴一笑,问着“你怎么起这么早嘞?”
“起?”我气的不行,这哪里是自然醒,换做谁身旁躺着一男人,还做出那样的动作,都会被吓醒,我厉声问道“你昨个儿是咋跑到床上来的?”
“迷迷糊糊就上来了……”王敢当坐起身,挠了挠头,说“都是大老爷们儿,在意这些干什么?”说着,他招着手让我躺下和他再睡一会儿。
听得此话,我心中直觉得万千羊驼奔驰而过,满头黑线……
王敢当看我不睡,自顾自的倒头躺下,只片刻的功夫,又响起了如雷的鼾声。
这一早上被折腾起来,再瞧一瞧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的王敢当,睡意一扫全无,我披上外衣,往屋外走去,一打开屋门,只见得院子里聚集了足有二十来人,各自手中拎着干粮,鸡蛋等物,看模样像是守在这门口很久了。
老头村长见我一开门,忙迎上前来,向我身后的门里望了眼,迟疑道“那王高人呢?”
听老头这一问,我自然清楚这些村民十有七八是老头村长召集来为王敢当送行的。
我刚要开口回说,王敢当还睡着呢,可还没开口,不知何时,王敢当手举着幡子,肩上披着搭子,穿戴齐整,站在了我身后,抢声说着让村民把各自手里的东西都拿回去,他这一路上途经都是些繁华的地方,不愁吃穿。
几经劝说,村长和众人才带着原本准备给王敢当送行的东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