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凤景煜不等凤老将军发话,已经拉起那个跪地的女子。
“阿璇,你虽是我凤景煜的妾室,凤府没有女主人,以后你就是这凤府的女主子。”
他吩咐下人多备了一张椅子,自顾自拉着沈阿璇在凤老将军身边落座。
凤老将军一开始盼着凤景煜出现在寿宴上,想的是他寿诞之期,凤景煜会顾全大局,出来走个过场。
他们父子虽形同水火,以往寿诞凤景煜还是会出现的。
当听他说,备下了一份大礼。
凤老将军心里一喜,父子间这么多年的过节,难道不肖子凤景煜终于打算冰释前嫌了?
直到一个陌生女人跪在脚边唤他父亲大人,再缓缓揭开面纱,到凤景煜拉着她坐下,神态亲昵宣称她是凤府的女主人。
凤老将军征战沙场可以将敌人杀得落花流水、死无全尸,却唯独对自己的儿子下去杀手。
他气得脸色铁青,青筋毕露指着凤景煜:“你,你个不肖子……”
“凤老将军,凤老将军……”
“爷爷,爷爷……,父亲,你这次太过份了!”
凤老将军气得两眼翻白突然栽倒下去,被扁公和西陵冥渊扶着,凤眉俏怒而起身,袖子绊倒了桌上一壶酒水。
凤苏刚趁乱塞下几口烤乳猪,无故躺枪,被倾倒的酒水洒了一身。
寿星突然昏倒,大厅里一片乱哄哄的,混乱中,谁也顾不上凤苏。
凤苏俯身一看,被酒水洒上的地方,很是有些微妙,如果被人发现,那就尴尬了。
干脆顺了一条乳猪腿,想去园子里找个地方,晒干身上的酒渍。
一出大殿,迎头撞上凤眉俏的贴身侍婢千凝。
凤苏的袍子是浅青色,被酒水洒过的地方特别显眼,千凝的目光胶着在她袍子下摆,突然一捂脸,脸颊两旁腾上一片红霞。
“小公子……”
“不是尿的,被你家小姐洒的酒水,……”
凤苏说到一半,才发现真是越解释越乱,并且她这么一嗓子,路过的婢女小厮,纷纷扭头来看她的袍子。
这就尴尬了!
嘴长在人家身上,酒水洒的地方又恰好,让人不往那方面想都不行。
凤苏气恼道:“酒水是凤眉俏洒的,还不快带小爷去换身袍子。”
“是,是,小公子!”
千凝将手从脸上移开,不去看凤苏袍子下摆,涨红着脸一扭身:“小公子随奴婢来吧!”
入了迎宾阁不远的一处院落,进屋后千凝翻箱倒柜半天,一脸为难道:“奴婢这儿没有男人穿的袍子,小公子且等等,千凝去前院借一件。”
一开始被泼了一身酒,凤苏颇有些尴尬,一心只想着换套衫子,别丢了西陵冥渊的人。
此时冷静下来,静静环视一圈屋子,沉声问:“千凝,这是你住的院子?”
“是啊,此处离小姐院子近,小姐待千凝极好,就赏给奴婢住着。”
千凝敛下眸眼里那抹不自在,扭身去拉门:“奴婢这就替小公子去借身衣裳。”
折腾这半天,袍子上的酒水已经半干了,凤苏透过窗口,见炽热的阳光洒满整个院落,清风拂过,树影摇曳生姿。
她突然拉了千凝一把,嘴角轻勾着:“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