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脸也会放射出这么冰冷的气质与压迫感!
应映儿的手停在半空中,红着脸,尴尬地收回来狡辩:“什么……什么!我没有……没有要摸啊!”即使潘尔君的模样变了,可是他的气场没变,那种让人不由自主臣服他、害怕他的冰冷眼神完全没变。
两人相对无语,都被变身这件事情震撼得无法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应映儿才弱弱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潘尔君闭上眼睛道:“顺其自然。”对于这种灵异事件,即使是一向把事事都掌握在手中的潘尔君也不知如何是好.。他觉得,既然老天爷要耍他,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耍个够。
“啊?”应映儿一脸纳闷的样子望着他。
潘尔君看着她,缓慢地说:“请不要用我的脸露出这种表情。”
“什么表情……?”她疑惑地瞥他。
“白痴一样的表情。”
“你说谁白痴?”她不爽地瞪着他。
“反正你不要露出任何表情就是了。”潘尔君强忍着抓狂的冲动,他真的无法忍受自己英俊的、有着贵族气质的脸被人用这种白痴的表情糟蹋。
应映儿不屑地“嘁”了一声,心里道:他自己面瘫,还不许别人有表情,什么世道啊。
直直地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半天后,应映儿觉得她人生最大的挑战来临了!是的,她想上厕所!应映儿偷偷瞥了一眼潘尔君,只见有着她的身体和容貌的潘尔君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子。应映儿憋得难受,翻了一个身,使劲地夹紧双腿。都说世界上有两件事情是憋不住的,一件事情很高尚却不时常发生,一件事情很低俗却天天经历。没错,那就是爱和小便。唔——忍不下去了!应映儿猛地翻身坐起,转头对潘尔君道:“喂,我……我想上厕所。”
潘尔君慢慢地睁开眼睛,淡漠地看着她。
应映儿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头说:“我真的想上嘛。”
“忍着。”酷酷地丢下两个字后,潘尔君转过脸不再看她。
“我忍不了了!”应映儿捶着床道,“难道我们的身体一天不换回来,我就一天不上厕所?”
潘尔君背着身体不睬她。
应映儿瞪着他:“你是男人哎,被看一下有什么关系啊?我才不管你哪,我就要去,我才不想身体没换回来前就被尿憋死!”
应映儿说完走下床,穿上拖鞋,往门外走去。潘尔君转身看她一眼,居然也坐起来,下床穿拖鞋,跟在她后面走出病房。
应映儿转身问:“你干什么?”
潘尔君一边走一边很淡定地回答:“和你一样。”
“什么?”应映儿停下脚步,和我一样?我去上厕所,那么他也是?想到这里,应映儿的脸唰的一下红彤彤的,她一把拉住已经走到厕所门口的潘尔君道,“等一下。”
潘尔君疑惑地抬头望她。
应映儿咬牙笑道:“呵呵……我们,还是……还是忍着好了。”
潘尔君看着应映儿,冷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他甩开应映儿的手道:“不。”
应映儿拉住潘尔君,简直快哭出来了。如果他去上厕所,自己岂不是要被他看光光?一想到这儿,应映儿就受不了地叫:“别这样啊——我们忍着吧,啊?忍吧!”
“不要。”潘尔君摇头拒绝。
应映儿死死地抓住潘尔君道:“要不,要不我帮你,你帮我好了!”
潘尔君皱着眉头,有些不能理解她的你帮我、我帮你是什么意思,不会是……
“好吗,好吗?求你了!我帮你脱,你帮我脱,谁也不占谁便宜。”应映儿双手合十,一脸哀求的表情。
“谁想占你便宜。”潘尔君冷笑道,“还有,不是和你说过别露出那种白痴表情吗?”
“哦。”应映儿摆正面孔,用眼神期盼地望着潘尔君。
潘尔君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为什么即使她的脸上没表情,看着还是这么白痴?
在应映儿的强烈建议下,潘尔君妥协了。因为医院的女厕所有人,所以两人一起进了男厕所。医院的男厕所一边是没有隔间的小便池,一边是有门的隔间厕所。应映儿和潘尔君选了隔间进去,应映儿转身关上门,回头望着潘尔君道:“开始了哦。”
潘尔君不确定地问:“你真的觉得这样好吗?”
应映儿反问:“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潘尔君默然,应映儿上前准备帮潘尔君脱裤子,小小的隔间里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忽然暧昧起来。应映儿舔舔嘴唇,使劲压抑住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狂跳的心。该死,自己脱自己裤子有什么好脸红的!
应映儿颤颤地伸手:“我脱了哦。”
潘尔君伸手抓住应映儿的手:“还是算了吧。”
“哎呀!我来脱啦!”应映儿死命纠缠着。
“我说算了!”潘尔君已经生气了,想推开她,却发现自己的力气没她大!
“没事的啦。”应映儿已经开始动手了。
“我说算了!放开!”潘尔君气得脸已经有些红了。
就在两人拉拉扯扯、争争吵吵之时,隔间的门被拉开了,一个带着怒气的声音对他们吼:“你在干什么?”
应映儿回头看,一个扫厕所的大伯忽然冲上来,拉扯应映儿的衣服,很正义地叫:“你个小青年,长得人模人样的,怎么在大白天干这种事呢?走,跟我去警察局!”
啊?什么?应映儿回过神来一看,只见自己正将潘尔君压在墙壁上,两只魔爪正扒他的裤子,而潘尔君满眼怒气地看着她。这个……这个……这幅画面在外人眼里怎么看都像是一副强奸未遂的样子啊!天,这个误会有些大啊!
潘尔君一把推开应映儿,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应映儿尴尬地甩甩手,望着老伯不好意思地笑:“大伯,这件事……是误会啊。”
“误会什么呀误会,我亲眼看见的。姑娘别怕,抓他到警察局去,这种流氓就是要关起来。”老伯不依不饶地揪着应映儿。
应映儿苦着脸,望向潘尔君求救道:“你倒是说话啊!”
“你还想威胁人家姑娘?”老伯怒喝。
“我哪儿有!”应映儿苦笑得紧。
潘尔君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应映儿一眼,目光微紧,转身幽幽地对老伯说:“老伯,是误会,我们闹着玩的。”
扫厕所的老伯疑惑地来回看着他们俩,莫非真的误会了什么?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开放!
老伯放开应映儿,絮叨道:“以后不能这样啊,这是医院,可不能干这种事。”
“是、是、是。”应映儿不住点头。天,好丢人啊,以后自己撒尿自己解决吧!看就看吧,反正他看我、我看他,我也不吃亏!还能怎么办呢?想开点吧!
应映儿和潘尔君前后脚回到病房。秦御居然坐在自己病床边,随手翻着杂志,床头柜上放着娇艳的鲜花和新鲜的水果。
秦御笑着望向刚从厕所回来的潘尔君和应映儿:“潘总,映儿,你们没事吧?”
应映儿看见他,先是一愣,没想到他会来,然后慌忙摆着双手,笑得一脸灿烂:“没事,没事,你怎么来了?”
秦御似乎没想到“潘尔君”会对他这么热情,有些微愣道:“哦,我听说映儿住院了,就来看看她。”
眼神瞥向应映儿,却见她只是冷着脸,从他身边走过,回到病床,顺便丢了一个冷冷的眼神给傻站在门口的应映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