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尽管我知道苏院长帮忙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到了这个地步,任何一个机会都不能放过。苏院长的秘书说他在主楼的贵宾室接待客人,我进不去,只好在主楼外等着。北京的冬天依然很冷,前几天下的雪还在化着,瑟瑟的寒风吹得我头皮发麻,等到苏院长和客人从主楼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全身都要僵硬了。我迎了上去,却是看到苏院长身后的客人愣了一下,而他也有些诧异:“清扬?你怎么在这里?”
苏院长看着我和他一时也不知怎么接话,只好问着我:“你是找顾钧吧?我和顾钧正好要去吃饭,要不——”他有些迟疑的问着:“一起去?”
顾钧竟然也说着:“清扬,一起吧,我和苏院长也是家常便饭。就在清园。”清园是学校的一家还不错的餐厅,有时招待客人会在那里。看着顾钧和苏院长的架势,竟也是平起平坐。想当初顾钧还只是学校的一个普通教师,面对苏院长也不得不声音小几分。如今却是这样的情形。
我摇摇头说着:“我不去了,我本来是想找苏院长说几句话。”现在却有些犹豫,苏院长和顾钧在一起,而顾钧背后是丝之恒的死对头丝路,我开口也只有碰钉子。
苏院长有些愕然:“你找我?”
顾钧一怔,看着冻得瑟瑟发抖的我,笑的有些苦涩:“等了很久吧?你为丝之恒来?”
苏院长恍然:“哦,丝之恒------”转而看着我问道:“听说丝之恒封厂了,赵总还好吧?”丝之恒的崩塌无疑是业内的地震。消息传得飞快,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我没有回答苏院长的问题,我并不想对外界泄露赵以敬个人的情况。只是很隐晦的说着:“其实丝之恒有几个厂是没必要封的。蚕种的病毒怎么可能通过丝绸成品扩散呢?这是我们都知晓的道理。”
苏院长不愧是院长,脑子转的飞快,立即就懂了我的意思,看着我说道:“清扬,我和你、顾钧认识都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没必要像其他人一样打马虎眼。我估计你找谁,都不会帮你这个忙的。”
“为什么?”我很不解。不就是几句话吗?
“是不是常识,大家有判断。但要是特意说出来,就代表了自己的立场。”苏院长看着我意味深长,“这次事情背后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没人敢冒这个险。”
“难道说的隐晦一点也不可以吗?”我固执的坚持着。
“你觉得呢?如今谁不敏感?”苏院长看着我问道。我哑口无言。
刚才还涌起一丝冲动的心渐渐的黯了下去。苏院长的提点让我彻底的明白,多少人情世故,抵不过现实。苏院长身兼着行政职务,更怕担风险。何况身边还站着顾钧。心,突然就惨淡的一点光都无。
“那打扰你们了。”我不知道怎么在唇角扯起个笑,转身向外走去。我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熟悉的校园,熟悉的人,却是陌生的心伤。世情淡漠人情淡薄,赵信儒预料的没错,果然是我天真了。
往前走了一会儿,忽然身后传来顾钧的声音:“清扬。”我扭过头去,顾钧向我大步的走来,递给我他的手套,说着“北京很冷。戴上吧”却有些欲言又止。
我勉强笑了笑“谢谢,不用了。”
无谓的关心,就不必了吧。
为了能尽快见到老秦,我也没有客气,住在了于大姐家里。于大姐和我聊着家长里短,问着我这些日子的生活。忽然于大姐说着“顾钧也来学校了,上午我还看到他了呢。说是谈合作的事。”
我笑笑“嗯,傍晚还看到他了。和苏院长在一起。”
于大姐叹口气道“清扬,和你也不说外道话。这人啊,走得就有失,顾钧现在事业是顺了,可孩子也没法要了。”
我不喜欢背后讲是非,只牵牵嘴角笑着“也许过几年就有了。”
于大姐摇摇头“哪啊?上次也是听别人不知道从哪听来的,那个女孩子以前做人流出了问题,生不了。”
我有些愣怔,人流?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顾钧心心念念的第一次,原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爱情,到底有多少真心,多少欺骗?
第二天中午终于等到了老秦,和苏院长的反应一样,老秦叹气道“一来确实不敢随便说,二来即便写了,媒体那边也不会上的。”
“没点转圜吗?”我不甘心的问着。
老秦想了想,拿出手机对我说着:“你记个号码吧,是一位院士的,也兼着政协委员。这个行业敢说话的,也只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