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而后行。”
“好,我答应你,会时刻铭记这句话。”胭脂回得爽快,呼吸喘得很厉害。
“娘娘,您还伤着,臣这就退下,不打扰您歇息。”其实他不懂,为什么圣上会如此厚爱胭脂。
“你等等,我还有话要问你!”胭脂叫住准备离开的临昭。
临昭有些不好的预感:“娘娘想问什么?”
“我想问你,我是谁?为什么会有人叫我胭脂?为什么我会武功?还有,我与桓是否很多年前就认识?桓为什么说十年前我就应该是他的妻子?受伤在雾烈营时,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是关于很多年前的一场战争,我还很小……有个英武非凡的少年从雾烈兵手下救了我的命,好像是桓!”这些问题临昭一定都知情,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这个节骨眼儿上,胭脂问这些问题,临昭大感意外,心知不好答也答不好,只得推脱:“娘娘,请原谅臣并不太清楚。”
“据我所知,你呆在圣上身边已十余载,与圣上最为亲近,怎可能不知?”胭脂强打着精神道。她不是那种可以随便被人搪塞过去的人,只要她想知道的事情,一定会千方百计地寻找真相。
“臣已吩咐侍女为您收拾了一处殿堂,一路颠簸辛苦,娘娘还是早些歇息为好。若是娘娘不介意,臣这就送您去寝殿。”在圣上未对胭脂言明真相前,临昭是万万不敢乱说半句的。
“娘娘,圣上醒了。”内殿侍女前来报道。
“临昭,即使你今日不说,日后我也必定知晓。”胭脂不看临昭,指挥侍女扶她进内殿。
临昭松了口气,跟在后面入殿。
侧身躺在榻上,奚桓脸色很不好,只睁着眼看蹒跚步入的胭脂,又见临昭进殿,心略为一宽,小声道:“总算回了雾都。”
“圣上,您刚醒,别多说话。雾都一切安好。祝将军出城攻敌,已歼灭敌军骑兵营。只是臣下接您和娘娘回程时,雾烈皇陵火光冲天,估计已经全烧光了。”临昭三言两语将所有事情简述一遍:“军师和祝将军已经前往军帐商议克敌对策。圣上放心。”
奚桓听罢,不多作声,双眼看向胭脂,满是温柔。
“桓,我很好。倒是你被我连累了,还有咱们的孩子……”胭脂悔不当初。
奚桓继位以来,后宫佳丽无数,至今没有子嗣,绝不是因为后宫娘娘们不能生,而是因为奚桓不想随便让一个女人生育他的后代。临昭身为近臣,非常清楚这一点,因此胭脂的话让他小小地震惊了一回,联想前些日子军帐中的一幕,便不难知道景妃打的是什么主意。
奚桓挪动手拍向胭脂手背,安慰之意发自内心,又以眼神示意侍女们扶胭脂躺到他身边,然后饮下一碗汤药,双双沉入梦乡。
目睹一切的临昭反而心事重重,愁眉深锁。自古帝王太过深情皆不是什么好事,他倒宁愿桓帝回到从前的性格。这雾都,天一亮就又该满城风雨了。
果然,三日之后,雾烈大军兵临城下。
城内,军务繁忙。上至军将下至士兵皆严阵以待,大意不得。宫殿内外,来往走报之人络绎不绝。
城外,燕陌率众将喧嚣呐喊,从朝至暮,日夜不息。
“临团主,刚才西城门又发生骚动!”一个面色匆匆的副将悄悄耳语。
临昭皱眉。自从雾烈皇陵被大火付之一炬后,雾都流言四起,原本算得上安份的雾都人纷纷BAO乱起事,流窜不安。类似事件越来越频繁,军队几次三番镇压,都发生了流血事件。加上燕陌就在东城之外,这样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妙。
“临昭——”内殿中的奚桓唤道。
“臣在。”临昭摆手让副将退下,走进内殿。
“来者何事?”奚桓声音很小,却仍具威严。
“没什么事,圣上。”为免帝王过于忧心,临昭瞒了下来。
奚桓哪里信得,双眸往临昭一瞟,即看出了七八分:“连你也学会蒙朕了?雾都内外乱作一团,你还不对朕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