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世罕见,京城里夔王爷也养了一条,每日随身带着呢!”
李舒白淡淡问:“我也从京城来,怎么就没听说过呢?”
“听说夔王是养了条鱼,但是不是什么阿什么的就不知道了。所以大家那时还常取笑他,说寒月公子改叫养鱼公子算了!”
黄梓瑕给蜀葵一瓢瓢浇着水,问:“原来齐腾字号寒月公子?”
“好像是齐判官字涵越,偏巧他们一群人中有个叫温阳的,所以那群人便起哄笑道,温阳对寒月,真是天生一对,因此久而久之就都叫他寒月公子了。”老头一边浇花,一边笑道,“话说这齐判官啊,运气真是不错,去年还郁郁不得志,在范将军手下做个排位顶末的支使,今年忽然发迹了,如今竟已是节度使府上判官了!”
黄梓瑕若有所思:“这升迁速度确实快,不知他是否有亲戚助力?”
“这个,我们旁人就不知道了,反正虾有虾路,蟹有蟹路,都是人家的本事,不是么?”老头儿说着,提着水桶又晃晃悠悠打水去了。
黄梓瑕想跟着去接水,李舒白将她手中的水桶接了过去,理所当然地帮她提着。
黄梓瑕受宠若惊,转头看一看他,却发现他神情恬淡随意,似乎根本不在意,也只能强装淡定。
他们跟着老头儿去给另一片月季花浇水。被一夏烈日晒得蔫蔫儿的月季花,枝叶稀疏,只有一两个枝头无精打采地挂着几朵颜色惨淡的花。
“就算不好看,也得好好养着,等到明年花季,你们二位再来看,成都府月季属我们这园子为第一,一朵朵开起来有碗口大,又香又艳。”老头儿又在夸耀自己的花,“整个成都府没有人不爱的。”
黄梓瑕随口问:“齐腾也喜欢?”
“这个自然,他顶喜欢鲜艳漂亮的花朵的。不过他同社有个叫温阳的,那个人就寡淡无味,来院子里也多不看花,最讨厌月季啊,绣球啊,蜀葵啊这些大朵的花儿。”老头儿老是老,对于这些事却熟悉无比。
黄梓瑕立即想起温阳的书房中,那一幅绣球蝴蝶。
她还在想着,老头儿又问:“据说……那个温阳死了?和一个伎家殉情了?”
黄梓瑕点头,问:“老丈常与他们接触,不知温阳与那个齐腾,关系又如何?”
“这个么……我与他们又不熟,哪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老头儿打着哈哈,“不过啊,我知道温阳和禹宣还不错的,常见他使劲儿往禹宣身边贴呢!”
黄梓瑕心口微微一动,但一时也不知自己该如何反应。李舒白在旁边,神色平淡地看着蜀葵的花朵。
老头儿也不再说什么,提起水桶又到旁边浇水去了。
时间已不早,他们便辞别了老头儿,离开了晴园。
刚到衙门,周子秦早已坐在里面,一手捏包子,一手捏着那个双鱼镯子看着,满面生辉。
李舒白似笑非笑地看了黄梓瑕一眼,黄梓瑕正在窘迫之中,他突然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问:“你说,什么时候告诉他真相比较好?”
黄梓瑕听出他话中戏谑的意味,忍不住又羞又窘,低声说:“下辈子!”
“什么下辈子?”周子秦已经站了起来,向他们走来,“哎,你们太慢了,我都等你们好久了。”
李舒白扫了他手中的镯子一眼,问:“什么事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