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今日,知道他政务繁忙,她就同他扯些闲话,让他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
她同母妃一样,是真正把佛经里所得的大义,从小事上做起,并不是为了向菩萨求财禄求福运求富贵才去信佛,她念诵经书的专注,比虔诚的信徒更多一份慈悲。
今生能够和她相遇,娶她为妻,真是自己的幸运。
屋子里静悄悄的,午后的阳光树荫的缝隙里投射到屋子里,在他们的脸上打出一个个的光圈,斑斑驳驳,照得面孔生动起来,尤其孙清扬的皮肤,白里透红,被光一照,透明地可以看见皮肤下跳动的血管。
她的身形在阳光笼罩下如同镶了一层金边,面孔背着光在阴影里看去,越发显得轮廓秀美,清丽无比,尤其那一身的贵气——比皇祖母当年也不惶多让,她幸好是自小就养在宫里头的,要是在外面这般长大,还知道会引得多少儿郎为之癫狂!
念及此,朱瞻基放在她腰上的手不老实地探进了衣服里。
因为是白日,孙清扬有些局促,她拉住朱瞻基的双手,却被他反手扣住了手腕。
微微低头,朱瞻基温热的唇舌便贴上了她微微泛红的耳朵,孙清扬被扣住,只能在他怀里闪躲。
哎,明知道他就像烈火般,一点就燃,实在不该招惹他的。
朱瞻基紧紧地贴着她,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落下细细碎碎地吻,另一只手探进衣摆抚摸她敏感的部位。
“朱哥哥——”孙清扬前日吃冰受了些凉,这些天说出的话总带着软软地鼻音,加上略微嘶哑的声线,更像是在撒娇。
她试图推开朱瞻基,却被朱瞻基在腰上掐的一把没了力气,本来就推不开他,这下更像是欲拒还迎……
朱瞻基抱她腰的手松了松,唇边浮出浅浅的坏笑,他的手滑到后边按摩着她的后腰,这是孙清扬极敏感的地方,哪儿禁得起他这样撩拨,一波一波的颤栗感在全身蔓延。
朱瞻基在她的耳边低唤,“清扬,清扬……”
孙清扬的心里溢满了甜丝丝的感觉,她喜欢他这样亲昵而甜蜜叫自己。
她不抗拒了,靠向他,胳臂再次圈住他的脖颈,凑上去主动地亲吻他,她主动总是会令他热血沸腾。
就这样缠绵着,直到地老天荒。
“清扬,跟我去京都行在吧,我们今年在那儿一起过七夕?”欢好之后,朱瞻基仍然把孙清扬搂在怀里,让她睡在他的胳膊上,嗅着她的头发,低声同她说话。
“唔——”孙清扬已经乏力,累得迷迷糊糊的,觉得朱瞻基的胳膊垫着不舒服,滚到了一边,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心里“咯噔”一下,醒过神来,“那可不成,皇爷爷不会同意的。”
想到永乐帝对她的态度,朱瞻基觉得郁闷,虽然不像是在母妃跟前从小长大那般亲昵,但因为才貌双全,皇爷爷对清扬的表现一向还是颇多赞赏的,直到选妃前夕,不仅临时改辕易辙选了胡善祥为太孙妃不说,对清扬也是冷冷淡淡,其他妃嫔的父母兄弟多少都提了品级,唯有她的父亲仍然是个鸿胪寺序班,就这位置,还是清扬刚进宫时给提的,自己旁敲侧击过几回,差点惹得皇爷爷动怒,要给清扬盖个外戚干政的名头,打进冷宫。
皇爷爷究竟是为什么要如此冷待清扬呢?
感觉到朱瞻基的情绪,孙清扬挪回了他的怀里,“不是说明年就要迁都吗?以后都要在那边长呆了,我舍不得这南方的雨水呢。朱哥哥,你就要我在这里多自在两年吧,别带我去了。”
“哼,不和夫君在一起,竟然觉得自在,你这个小女子,看来得好好罚一罚。”朱瞻基知道她说这话是为了不令自己为难,也就顺着扯开话题,和她调笑。
“臣妾说的是真话啊,殿下不在的日子,我们穿衣打扮都不用这般隆重,反正,都是女人们,再比着好看也没什么乐趣,不用顶着哪些个头面,礼服,当然自在呀……不过,不过,臣妾还是很想念殿下的。”看着朱瞻基在黑暗中,烛火隐映下一双眼睛如同猫儿似的,黑黑的,动也不动地看着自己,孙清扬连忙改口,“非常非常想呢……”
“好清扬——”朱瞻基的面孔贴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