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我可以任她过自己想过的日子,但是今后我绝对不希望她再这样空洞无目的地过下去。”
当年离婚,江泞市的房子和一半的财产他都主动划分给了前任太太,工作他也申请调到了广庆市,他李启山什么都可以退一步,但女儿必须得跟他,要冠他李家的姓,这点毋庸置疑,而当初宁宁也的确判给了他,本来当天就要把她带回来,可偏偏她闹得出了车祸,住了医院,住院的那两个多月她都没说一句话,而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我想跟着我妈。”
那句话,他听着是心酸的,难受的,作为一个父亲,他也希望女儿偏袒自己一些……最终是让了步,他想等孩子大点儿,懂得一些世俗道理,再带她回广庆,却没想到女儿一直都没有来广庆的念头,她母亲也任由她得过且过。
那时可以当她不成熟,但现在她依然不懂人情世故,对未来没有该有的抱负,他是不能接受的。
李启山语重心长道:“锦程,我信任你,不光是那一层亲戚关系,更是因为我看中你自身的能力。”
周锦程笑笑:“我知道。”
“你姐姐这几年也挺不好过的。我不奢望宁宁能叫周兮一声妈,可她到现在却是连一声‘阿姨’都不肯叫,你姐嘴上虽然没说,但心里是难受的。当年我不让她生孩子,是我补偿宁宁的,也是亏欠你姐姐的,我想让她把宁宁当亲生女儿,也希望宁宁能接受周兮,可是那孩子——”李启山拿起书桌上的一张女孩照片,林下风致,眼睛清亮,笑靥如夏花,“你说宁宁乖么是乖的,但却有些孤僻,不想理的人是一分心思都不愿意花,现在,连我这爸爸她都有些爱理不理的。”
周锦程沉默不语,眉宇间隐隐有几分淡漠。
安宁这一边,由她带路去了一家广庆市比较有特色的餐厅,徐莫庭去停车,她先进去找位子。
“请问几位?”
“两位。”刚要穿过内门,旁边有人快步经过她身边,两人挤了一下,那女人望了安宁一眼,“猪啊,不会侧着走啊?”
安宁皱眉:“又不是螃蟹。”
旁边站着的两名服务生笑了出来。
那女的面露不快:“笑什么?你们什么服务态度?”
服务员看着这位比安宁体型明显“丰满”N多的顾客,真觉得那什么多作怪了,不过也马上招呼:“小姐,您几位?”
对方斜了眼安宁,才对服务生道:“已经有人定位子了,带路吧!”说完扭着腰进去了。
而安宁则在服务员的友好带领下找了一张相当不错的靠窗位子,不过一坐下就望到隔了两张桌位的地方正是刚刚那女人。
安宁“咦”了一声,因为那女的对面的男人有点儿眼熟,是谁呢?
安宁感觉脸上一凉,抬眼看到徐莫庭,他的手指擦过她左脸,然后落座在她对面,“东张西望什么呢?”
安宁严重怀疑这人现在有托词没托词都要来乘机调戏自己一把了,于是默默戒备。
徐莫庭给安宁倒茶:“夫人请客?”
“好啊。”
……
上菜的时候,安宁的电话响起,看号码似曾相识,接起:“你好。”
“大嫂,我没钱吃饭了!”
“……”
电话那头,旁边一道声音骂道:“老三,咱们不是跟嫂子要钱,说清楚,是要让她帮忙把老大‘××〇〇’了!”
“……”
“对,对!”老三继续悲怆地说,“大嫂,你什么时候回来?老大他太狠绝了,连后路都不给我们留一条啊!他吃人不吐骨头啊!”
背后耀武扬威,声音自然洪亮,因此,话筒外面也能听到,所以徐莫庭伸手接过了电话。
当对方悲怆了三分钟后第一道菜上来的时候,徐莫庭才慢悠悠地说:“放心,回去我会加倍‘还’你们的。”
“……我是谁?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打电话?……”老三的声音慢慢飘远。
安宁咬着唇忍着笑接过手机。
“以后他们打来,你不用理。”
安宁终于笑出声:“但是很好玩啊。”
“有我好?”有人非常厚脸皮,且断章取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