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属于她的。皇后轻蔑地看了眼云水伊,就你,也想跟本宫抢?“你还是先退下吧!”皇后轻轻挥了挥手。
“是!”云水伊只好退下。
“皇后娘娘,林姑娘已经带到。”陈公公很谄媚地说道。
“见过皇后娘娘。”沫沫学着她看到过的宫女请安的样子。
“都起来吧,不知林姑娘这几天在宫里住得可好?”皇后懒洋洋地说道,不过,举手之间,真的很有皇后的威严。
好,能好吗?哪都不让我去,这不变相的软禁吗?不过,沫沫可不敢把真话说出来,不然,她的小命就难保了,她扯着已经笑得有点僵硬的脸说道:“当然是很好拉,什么也不用做,只要每天逛逛就行了。”
“那就好!”皇后点点头道。
“不知皇后找沫沫前来有何事?”沫沫依旧笑着问道。
“是这样的,林姑娘,你既入了宫,不如就在这找份差事吧!”皇后定定地看着沫沫,大有一副你敢不答应试试?
“谢皇后娘娘!”沫沫脸上装出一副不太乐意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已乐翻了天,我正愁没机会出去呢,也好,找份差事,就能在宫中走动了,哼,那个什么什么溯王爷的,我非好好教训你不可,嘿嘿。
“好,那,陈公公,你就给林姑娘安排份差事把!”
“是,奴才告退。林姑娘,请跟咱家来。”
“我刷,我刷,我刷刷刷……”沫沫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手中的被她揉得不成样子的衣服,天,她怎么这么衰啊,本来,那个陈公公只是让她去一个先帝的妃子那当差,结果,那个妃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见到她就鬼叫个不停,最后还晕了过去,好容易请了太医把她弄醒,谁知道她一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把这个丫头给本宫弄走,越远越好。”也不知是哪个混蛋多嚼舌跟,最后,可怜的沫沫就被打发到了浣衣局,洗起了衣服。
沫沫也不知到自己到底是怎么得罪了那个什么什么妃子的,只好把自己的气撒在眼前的一堆衣服上。
“天,你是新来的吧,衣服怎么能这么洗呢,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被你搓破了,我看你也累了,那你就替我把这些衣服送到昭明宫去吧。”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好心的宫女实在不忍心让那堆衣服就这样毁在沫沫的手中,主动提出与沫沫换个差使。
“好啊。”沫沫差点就没扑上去抱住那个宫女,接过她手中的那篮衣服,一溜烟地就跑了,生怕那个宫女反悔。她根本就不怎么会衣服,以前,没穿过来的时候,衣服是由洗衣机洗的,穿过来后,虽然是丫鬟,可是做的却是端茶递水的活,只洗自己的衣服,有时候懒了,还是踏雪帮她洗的。现在,一下子让她洗那么多衣服,她哪会啊,只能乱搓一气,也亏得那些衣服很牢固,能被她折磨那么久。
可是,现在,她遇到麻烦了,这个,那个,那个什么昭明宫到底在哪啊,刚才急着跑路,都没问清楚,沫沫懊恼地走着,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前在电视上看到宫里那可是人来人往的超热闹,可她现在走了老半天,居然,居然一个人也没碰到。害得她只能继续漫无目的地走。
“四皇兄,你就吃点吧,相信沫沫不会有事的。”云娜很耐心地在一旁劝着云溯,以前,她可都是叫老哥的,因为,云溯跟她那是同一个母亲生的,他们的母亲,当年可是南临第一美女,可惜,应了那句老话“自古红颜多薄命”,他们的母亲,在一次随着他们的父皇出行的时候,遭遇了土匪,结果跌下了悬崖,悬崖深不见底,而且多异兽,他们的母亲根本没有生还的可能,于是,她和云溯两兄妹就被交给了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抚养,和当时的太子现在的皇帝一起长大。云娜看着自己的老哥这几天因为没找到沫沫而身形憔悴,精神不振,心里真是很急,沫沫失踪,她也很着急,可是,云溯竟然会因沫沫而变成这样,她才知道,自己这个平常冰山似冷酷无情的老哥这次,是真的动了真情了。云溯现在很伤心,她也不敢用平常撒娇般的语气叫老哥了,而是正正经经地叫起了四皇兄。
沫沫啊沫沫,你倒是快回来啊,再不回来,我可是不敢想象老哥会变成什么样了。
“昭阳宫,昭阳宫,到底在哪里啊?”沫沫很郁闷地提着一大篮衣服,东张西望。
“嗨,你怎么在这?”冷不防,后面突然冒出一个声音,沫沫吓了一大跳,急忙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小宫女站在后面,仔细看看,还有点眼熟,天,那不是那个在晚上哭得很伤心的那个小宫女吗?
“太好了,终于见到一个人了。”沫沫像遇见救星那样扑了上去。
“你怎么了?”小宫女的声音还有点沙哑,显然是哭得太厉害的后遗症。
沫沫其实本来还很担心小宫女会想不开再寻死,不过现在看到她还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还是很安慰的,毕竟,这说明她那几乎一整晚的说教没有白费,她拯救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呢!
“呜呜~~~你能告诉我昭阳宫在哪吗?”沫沫很诚挚地望着小宫女,已经快天黑了,她要再不赶回去只怕今天是要饿肚子了,宫里的规矩可是很严的,什么都有规定,当然,这些规定都只是对他们这些宫女,太监,侍卫来说的,皇帝,后妃,还有那些皇子,公主拉,都不用遵守,想到这,沫沫不禁又一次骂起这些万恶的封建礼教。
“你要去昭阳宫?”
“恩啊,我得把这些衣服尽快地送去,你能帮帮我吗?再不回去的话恐怕就赶不上晚膳了啊。”沫沫焦急地说道。
“跟我来吧。”小宫女脸色苍白地说。
可沫沫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急急地点头道:“好,好!”
离沫沫所在的地方到她的目的地还有好一段距离,沫沫在路上一直不停地找话说,想让一旁的小宫女高兴起来,可是,小宫女就是一言不发,。沫沫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异样,小宫女的脸,越来越苍白,眼里,似乎还含着泪。
“你,你怎么了?”沫沫很好心地问,又回想了下自己刚说的话,似乎没什么不对的啊。
“昭……昭阳……昭阳宫就在前面不远了,我还要赶回去做事,你,你自己过去吧。”小宫女的声音带有哭腔,沫沫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小宫女就转身跑了。她很奇怪地在原地站了会,看着小宫女有点踉跄地消失在远处,这才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糟了,得赶快衣服送去。
沫沫一路小跑,很快来到了她找了大半天的昭阳宫。见到了那宫里管事的公公,那个公公正坐在上面。
沫沫把衣服交给一旁的小太监,垂手道:“公公,实在是不好意思,沫沫是新来的,刚迷路了,所以……”沫沫脑海里正想着怎么给自己找个理由来逃过惩罚,要知道,以前,在电视上看到有些宫女只不过打碎了一个差杯,就被拖出去杖打,一想到那个就害怕。
谁想那公公非但没责罚她,还很和蔼地说:“谁没有个第一次呢?下次注意就是了,溯王爷对咱这些个做奴才的都很不错的,你先下去吧,四皇子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责罚你的。”
沫沫一听你先下去吧这句话,立刻就道谢出来了,但心还是“扑通扑通”地跳着,好幸运啊,居然没被责罚,而且连说教也免了。不过,那个老公公说的溯王爷还真是好呢,不对,沫沫突然一个激灵,不是吧,溯王爷?
沫沫脑中闪过小宫女哭泣的样子,心里不由一阵心痛,她才多大啊,就被那个该死的溯王爷给……可是,沫沫现在又没法做什么,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对方可是堂堂的溯王爷啊。她突然想起了刚才小宫女的样子,怪不得老觉得哪边不对劲,她真是该死,要是一早就知道这个所谓的朝阳殿是那个什么溯王爷住的,就算是再在皇宫里晃几圈,错过吃饭的时间饿个半死也绝对绝对不会让那个可怜的小宫女带路的,来到这个地方,让她想起那不堪的往事,天,沫沫真想狠狠打自己几下,她到底干了什么啊。
“恩,你怎么还不走?溯王爷是不会责罚你的,你还是快走吧,不然,恐怕是要错过晚膳的时辰了。”座上的公公还以为沫沫因为太害怕而没听清自己的话,好意地再说了一遍。
“是。”沫沫飞也似地离开。
“沫沫?”正坐在书房里的云溯无意间一瞥窗外,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急忙冲了出去。
可,远处,残阳如血,晚风轻轻吹过,伊人芳踪何处寻?
“太好了,你可算是回来了,我正愁着要不要告诉管事的公公打发人去找你呢?”之前那个好心的宫女远远地看见沫沫飞奔而来,终于安心地吐出一口气,“担心死我了呢,你是新来的,我竟然疏忽了,你也是,怎么还没听完我说的话就跑啊,好了,先进去吧,晚膳时间早过了,不过啊,我偷偷给你留了些吃的,就放在屋里,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跟我住一个屋子呢!”那个年长的宫女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对了,我叫我叫菁菁,你呢?”
“我叫沫沫。”沫沫心里涌起一丝感动,离开了踏雪,她又碰上了一个好人。
黑夜漠漠,星辰寂寥,月儿懒懒地撒下一地清辉。
“皇后,这样做,好吗?”云水伊的声音从栖凤居的一角传出。
“那你还想不想得到云溯?”皇后的声音有点魅惑的意味。
“当然……想。”云水伊的脸上悄然飘上几许红晕。
“那,就按本宫说的做。”
“可,那样……”
“伊儿,要想有所成功必然也会有人的牺牲,这,是无法避免的。”皇后冷冷地说。
“……”
“啪……啪……啪”沫沫狠狠地甩着手中的衣服,每甩一下,便狠狠地在心里“问候”下那个该死的溯王爷。
“我说沫沫,你要是身体不好,就请个假回去休息吧,你的我来洗。”菁菁虽然比沫沫大不了多少,可是处处都把沫沫当作小妹妹,什么都帮忙,超级照顾沫沫。
“菁菁,我没事啊。”沫沫被菁菁一喊立即回过神来。
“怎么没事?这几天看你做事老心不在焉的,你有心事吗?说来我听听。”菁菁边说着边将沫沫盆里的衣服拿了几件到自己这里。
“真的没什么事拉,估计是不太习惯吧。”沫沫干笑着,怎么跟你说,要是跟你说我是在骂溯王爷,在想着怎么整他,你还不吓晕过去?
“喂,对,你们两个,快,把这些衣服送到昭阳宫去。”
一个又尖又细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寒得沫沫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天,这太监的声音也太夸张了吧。
“是,杨公公。”菁菁在一边急忙答话,拿过公公指着的衣物,拉着沫沫匆匆前往昭阳殿。
又是昭阳殿,沫沫很郁闷地想着,她又想起了那个小宫女,那个可恶的溯王爷!!!可是,她毕竟只是个小小的宫女,虽然不想去,可却不得不去。
“沫沫,你怎么了,好象很不高兴呢!”菁菁在一旁关切地问,她很喜欢沫沫,沫沫很单纯,没有什么心机,这,在这个勾心斗角的皇宫是不多见的,这,也是她喜欢和沫沫在一起的原因。大多数宫女,很很有心机,姿色稍稍好一点的,整天就想着怎么攀龙附贵,梦想着有天能雏鸟变凤凰,姿色稍差的,就千方百计地巴结后妃们,仗着主子的威风乱施淫威。生活在一群这样的人当中,真的,很累。而沫沫呢,什么都写在脸上,没什么心机,虽然偶尔也会搞怪,调皮,只相处了短短几天,她就不知被她戏弄过几次了。如果可以,她真的很希望沫沫能继续这样保持下去。可是,这可能吗?在皇宫里,没有深重的心机,不擅长隐藏自己的心事,往往只能是牺牲品,就像那个人一样,曾经,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没,没什么啊。”沫沫答道。
两人继续在前往昭阳宫的地方走着,沫沫一直低着头。突然间,菁菁一把拉住沫沫,慌着跪在地上,沫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随着菁菁跪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儿,菁菁才拉着沫沫从地上起来。
一个男子自她们眼前走过,后面还跟着几个侍卫。
一袭红衣自眼前飘过,沫沫心里一怔,云溯,她脑海里就蹦出这两个字,浮现出那个总喜欢穿着一身很招摇的红衣的变态男,可是,这会是他吗?她很好奇地悄悄抬起头,这一眼,便让她当场僵住,眼前走过的男子,赫然正是一身红衣的云溯,她想叫他,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来,就算叫出来了,他会应吗?毕竟,她,严格上来说,只是他绑来的而已,或许,他,早就已经把她给忘了吧?她对于他,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想到这,沫沫不禁有些心酸。是啊,她,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她,眼睁睁地看着那袭红衣消失在不远处。
“沫沫。沫沫。你怎么了?”菁菁看到沫沫发呆,有些焦急地问道。
“菁菁……刚……刚过去的是谁啊?”许久,沫沫才哑着嗓子问。
“他啊,是溯王爷呢!”菁菁眼中透过一丝惊讶,好象沫沫不知道四皇子是很落后无知的样子。
“什么?溯王爷?他?”沫沫震惊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定,一定是搞错了吧,云溯,那个变态男,怎么,怎么可能就是那个禽兽不如的溯王爷?沫沫只觉得天旋地转,思绪一片混乱,云溯,溯王爷,云溯,溯王爷,云溯,溯王爷,云溯,溯王爷……
是啊,是自己太傻了,这是很明显的啊。
走了没多远,云溯突然感觉好象有种熟悉的感觉,难道,难道,是沫沫?可是,这里是皇宫啊,怎么可能呢?看来,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了,他,不禁摇了摇头,什么是直到失去后才知道可贵,想他云溯,除了母后和妹妹外,居然,也有了另一个可以让他牵挂的女子。沫沫,这次找到你,我一定,一定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你听,可是,现在,你到底在哪呢?
“王爷,怎么了?”一旁的铁翼看到云溯有些心神恍惚的样子,上前问道。
“没什么,走吧,东望的使者还在等着呢!”
一点点,一点点,世人往往说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怎么怎么样,只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就这样,插身而过,也许,这是命中注定,可,当你得知原本你可以改变的时候,你,会不会后悔?答案,当然是肯定。
一个念头的闪过,只在间,但由于这个念头的失误,却足已造成一辈子的痛。
不知道日后,若能得知,心中,该有多悔?
天,阴暗阴暗的。
空气中沉闷地很,不知不觉中,这,该会是南临今年的最后一场春雨了吧。
“沫沫,沫沫……”菁菁真的很急,沫沫原本就优点不太对劲,可,等她们从昭阳宫回来后,沫沫,就更加不对劲了,整个人精神恍惚,做事要叫好几遍才会反映过来,她真的很替沫沫担心,可是,她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沫沫在管事的公公那里请假,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怎么,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就是那个溯王爷?云溯,你真的,真的干了那样的事?沫沫此刻心如刀绞,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原来自己早已喜欢上了云溯,可,因着云溯将她绑来的原因,她一直,一直都拒绝着自己接受这个事实,真没想到,再次相见,居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可是,她能做什么?去他的宫里当面指责他,还是哭哭啼啼地去见他,说自己原来一直都喜欢他?好矛盾啊,他怎么会是那个溯王爷啊,她发誓,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小宫女痛苦流涕的样子,那个小宫女幽怨的眼神,那个小宫女伤心地跑远的样子……加注在那个小宫女身上的痛苦,都是云溯,都是那个溯王爷造成的。都是他造成的……沫沫无力地想着,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短短几天的相处,话不多,可,自己却是那样地喜欢他,那他呢?是否也和自己一样?可能吗?不,不会的,他是这个国家的溯王爷啊,在他身边,美女如云,他,怎么会看上自己?他绑她,把她带来这个国家,也许,只是,为了,新鲜吧?
下雨了,迷迷蒙蒙的细雨飞扬着。有点冷。沫沫紧了紧自己的衣服,匆匆来到一个避雨的亭子里。因为云溯的事,她整整伤心了好几天,虽然这么多天过去了,她每次一想到云溯,心里还是隐隐作痛,看来,她好象真的喜欢上了那座冷酷的冰山。其实,在她心里,还是抱着那么一丝希望,人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尽管小宫女的事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可她也不甘去见云溯,她怕那件事是真的。
雨,越下越大,沫沫急得要死,这雨再不停,她回去准得被管事的公公骂个半死。
“这该死的雨,老天啊,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会停啊。”沫沫很无语地望着天,急得直跺脚,心里打定主意,等她数到十,这雨要是再不停,就算下得再大,她也冲了。
“一、二、三、四……”沫沫一面大声地喊着,一面摆好了随时起跑的架势。
“扑哧”一声,后面传来一个男子的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