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哥哥!”小鱼骤然泪崩,冲出小院,望着迅速远去的一人一骑,还是哭了个稀里哗啦。
父亲秦烈迈步而出,坚实的肩膀给了她依靠,看着远去的秦啸轻轻叹息,突然说道:“小鱼,有件事,为父想和你说说。”
“父亲想说什么?”
小鱼止住哭泣,却仍带着泣音问道。
秦烈叹了一声,自怀里取出一封发黄的书信递给她。
“你记着,一旦为父回不来,就把这封家书交给你哥哥,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家书。”
小鱼接过家书,却心慌意乱地抬头看着他。
“爹,你要去做什么?”
秦烈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看向凌天峰方向,微微笑道:“为父,要上凌天峰,为你爷爷和两位叔叔,讨个公道!”
小鱼一双瞳孔猛然紧缩。
“不!”
她死死拉住父亲的手臂,大哭哀求。
“爹,不要去,女儿求你不要去!不要抛下我们!呜呜不要去……”
秦烈笑了笑,轻轻摇头。
“不耻难为,耻于不为。为父根基被废,年纪又大,武道已无缘于我,若想靠武力,今生无望。如今你哥哥开始顶天立地,你也有了稳妥安排,我便是一去不回,也无后顾之忧了。”
他坚定地掰开小鱼的手,眸中含着泪光,边走边洒脱大笑。
“莫要拦我,也莫跟随。为父一生肃谨持严,就任性这一回。就当那一日,你爷爷救之不及,已被那人一掌拍死了罢。”
昔日三兄弟,情同手足,他却眼睁睁看着两个亲弟弟被人当街打死,唯有他自己被赶来的秦啸祖父救下。但是他的心,早在那一刻就死了。
这份伤痛,已经深深折磨了他十几年。若不是上有老下有小,他不会苟活于世,残喘度日。
如今老父已逝,儿女自立,他已然没有了后顾之忧。性情刚烈如他,即便知晓这一趟必然有去无回,他亦悍不畏死,但求无愧,此生不悔!
小鱼低头看了看手里老旧发黄的家书,又抬首望向他洒脱离去的身影,心如刀割。
而秦啸在纵马飞驰之下,很快便回到了妖兽林边的小镇。安置好乌骓后,他便一头扎进了妖兽林当中,开始疯狂猎杀密集起来的妖兽,浑不知此时此刻进入妖兽林是多么的危险。
因为,正有一场规模浩大的兽潮——爆发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