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大妈这么一说,我当时就急了,来不及歇口气,就急急忙忙搭出租车赶来这里,果不其然舒小雅真的有差点出大事。
大妈听舒小雅把前后经过讲出来,惊得她冒了一头的冷汗;她说舒小雅的胆够大,一般这些不务正业的家伙身上都带有匕首之类的;一个包不打紧,要是惹急了那那个混蛋,不定就抽出匕首来刺杀她的。
大妈的一席话,听得舒小雅跟我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刚才真的好悬。
舒小雅简短的把周思敏的情况给我讲述一遍,我们一边走一边急匆匆的往她家赶去。
这里没有通车,我们还不得是靠徒步穿过这段空置富人住宅区,然后一大片棚户区映入眼帘,这些棚户区多半都是预备拆迁跟外来人口租住地。
棚户区后面有一栋简陋的筒子楼,筒子楼一共有三层,周思敏的家就在筒子楼第二层。
筒子楼跟现在的建筑构架完全是两码事。
一通的门,连着三间卧室。过道的另一端,就是三五家人共用的厨房。
周思敏的家房门紧闭,舒小雅知道她在家,只是被父母锁住在屋里用功读书。
我们在门口敲门“笃笃”筒子楼的建筑牢固,房门也不赖,厚实、还隔音。
所以,任凭我他们怎么敲,里面的人就是听不见。
没有敲开周思敏的家,反而惊动了隔壁邻居,也不是惊动,只是这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刚刚好提了一个垃圾袋子出来扔垃圾。
她先是无声的观察了我们好几分钟才开口道:“他们家没有人吧!”
女人跟女人好沟通,我不便于出面,舒小雅含笑上前,轻柔的口吻说道:“老人家,我们是周思敏的老师,今天来家访看看她的。”
“哦,他们爸妈都去上班了,她应该在家,这个女女很乖的。”老人听舒小雅说是老师,就客气的答复道。完事,提起垃圾袋,佝偻着挺不直的腰身往厕所方向走去。
我跟舒小雅使眼色,让她从侧面去了解周思敏家人的情况。
筒子楼、共用厕所处有一个十平方米的空间;空间排了一溜儿的垃圾桶,都是贴有住户名字的。老人把垃圾丢进垃圾桶里,转身看舒小雅跟来。
舒小雅上前一步伸手搀扶老人。
老人拒绝,含笑道:“不用,我还走得动的。”
舒小雅缩回手,轻轻的跟在老人身边,伺机寻找突破口来跟她沟通;老人慢吞吞的走几步,从窗格子空中漏进的穿堂风,掀动了老人一头银丝,在光的折射下,灿灿抖动。
老人一直固执己见的走,没有回头,却好似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苍老的声音道:“说吧!闺女你想打听什么?”
“太婆,我想知道周思敏家里的情况。”
“唉!两口子最近老吵架,听说他们家的女儿得了一种奇怪的病。”
舒小雅惊讶,快几步走到老人前面,瞪大眼睛道:“什么病?”
“不能睡觉的病,两口子轮换送她去医院检查,好像都没有什么效果,唉!都是他们逼的,这女女很乖的,就是要高考了,两口子把全部希望放在她身上,太沉重、怕孩子承受不起啊!”
老人的话在理,但是真正的原因却不是这样的。
舒小雅知道周思敏正在走刘雅丽的老路。
现在应该怎么办?舒小雅跟老人一前一后出现在我视线里,前者一脸的焦虑,眉头紧锁;单看她的神态,我不用猜,就知道周思敏一定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