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到这里,眼睛里又开始出现晶莹。要知道,有多少年他不曾落泪了。
用手在脸上抹了抹,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气,非常诚恳地继续说道:“我实在是太激动了。如果你们不嫌弃,就称呼您一声边老伯,这一位大恩人为夏小兄弟。这是诊费,请你们一定要收下!而且我回去后,肯定会为你们宣传。我说到做到!”
一说完,中年人就从随身提包中掏出了三沓现金。不用数就知道,这是三万元。
虽说筹办医堂和武堂很需要钱,但夏航知道什么钱该收以及收多少才合适。所以,他只拿了一沓。
可是中年人不干了。他解释说,这些年花在治病上的钱远远不止这个数,却是效果寥寥。说到后来,他几乎又要给夏航下跪。
“夏小兄弟,我耿义东是个生意人。如果不是手头只剩下了这点,三万元又怎么能跟你的神技相称?而且你还要为我开方子,我知道一个好的药方价值都不会低。因此这点钱就是我此时此刻的心意,请你务必收下!”
就这样,在边湛云的点头下,夏航只好收了耿义东的诊费。随后为他开了药方,并将诊所药柜中有货的都给他一一配齐。
耿义东反复致谢,还用手机拍下了几张相片,最后高高兴兴地提着中药离开了诊所。
第二天,夏航出诊的消息不胫而走。甚至,关于他三针就治愈困扰多年的便秘案例,已被传得沸沸扬扬。所以,这一天的病人较之前增加了两倍还多。
等忙碌完一天下来,诊所的几个人都有一种快要散架的感觉。可他们的脸上,却是充满了快乐、满足甚至还有一种难得的喜悦。
就连边老爷子也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虽然有些疲惫但浑身却有了一种从没有过的斗志。
次日一早,边湛云早早起来在院子练习八段锦。可不经意间往大门口一看,好家伙,外面竟然排上了长队。他没想到,不过三天就真的出现了自己曾预计的场景——门庭若市。
无奈之中,连隐身守护的珍也出来充当了护士的角色。这还不够,在边路遥的帮助下,从别处又请来了好几个护士帮忙。
看病则进行了分工。有难度的,基本都让夏航出面。那些非疑难杂症,则由边湛云负责。
老人开诊所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火爆的场面。虽是沾了夏航的光,可其心里还是十分高兴。那股斗志再次一激发,劲头就非常足。还不到中午,他就看了三十多个病人。
喝了几口茶水,边湛云起来活动了几分钟。等他再次精神抖擞地坐下后,轮到了一位衣着光鲜的年轻人。
年轻人长相和气质都还不错,只是显得有些紧张。其实,他也是慕名而来。可当他一进诊所,发现人们颂赞的神医居然比自己还要年轻时,他就开始犹豫。
思忖了半天,他最终选择了边湛云。在他看来,那个病还是跟老者说更合适一些。
然而等边湛云一询问,年轻人支支吾吾,苍白的脸上泛起些许红晕。等搭上脉,一会儿细弱,一会儿又沉迟。
经验告诉他,这个年轻人的病症与肾脏有关。他面色发白,舌淡苔白,还有畏寒与肢冷现象。这是肾虚的表现。
“医生面前不必拘束。是不是有早泄现象?”观察了一阵,边湛云压低声音道。这么年轻的人,应该不是前列腺的事情。那最有可能就是早泄,难怪他那么不好意思。
年轻人的脸又红了一阵,被医生如此定论,显然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半晌后,他轻轻摇了摇头,似是有苦难言。
竟然不是那个病症?边湛云浓眉微微皱了皱,又把手指搭了上去。
顺便抬眼看年轻人时,却发现他的额头居然渗出了汗珠。于是再次问道:“那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就大胆说出来吧!”
似是鼓足了勇气,年轻人猛一抬头,抿了抿嘴小声道:“我是得了那个E……”
结果越往后,他的声音越小。边湛云努力听了半天,也只听见了什么易?可到底是“易”什么呢?易怒?不对,肝病才是易怒,肾病则是易恐!
难怪他如此担心,迟迟不肯说出自己的病情,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你是在害怕吧?没关系,恐伤肾。反之,肾弱也会有惊恐表现。”边湛云开口道。
“不不,不是那样子。我是因为……那个E……”年轻人摇头否认。
“怎么会不是呢?哦,我明白了,你是说梦遗,对吧?”边湛云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