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那您看怎么办?他们等不到人,会不会来到这里?”边昕儿赶紧问道,她的秀眉越拧越紧。
“很有可能。你爸去了海东,你妈在上班,就剩下我这个老头子和你在诊所。”边湛云看了看时间,接着又道,“现在是下午四点,我们关了诊所,回家去会会他们。”
从诊所到边家,也就不到半小时的步程。边湛云从来都是步行往返,夏航说他也喜欢这样。一般在三五站地的距离,他是宁愿步行也不喜欢去乘车。
三个人一路说笑着,不慌不忙地在小巷子中前行……
……
张家老宅。张奇被四叔训斥了一顿,他给黄茹打了个电话就开车回到老宅。
张老爷子七十大几了,但身子骨依然很硬朗。尤其是四个儿子都还算有出息,所以作为儿孙满堂的张家,在那一带颇有些威名。
但到了第三代人,张老爷子似乎有些无奈。像张奇这样的派出所所长的存在,就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本来他曾寄予厚望的张浩,哪知根本就是一块扶不起墙的烂泥巴!
相反,他还总给家里惹出一些大大小小的麻烦。
这不,张奇还没进到院子里,就听到了老爷子的吼骂声。原来,四叔得知此事后,立即给张浩的父亲打了电话。
张浩的父亲在张家行二,一直在外面跑着生意。早些年跟几个哥们一起跟老毛子做买卖,手头积累了一些资产。这几年又开始倒腾古玩,反正是一个闲不住的主儿。
当老四打来电话时,他正好在老宅跟老爷子软磨硬泡。
“爸,您就把咱家那个鼻烟壶交给我吧,啊?”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那可是我们张家传下来的宝贝。给你小子拿去糟蹋,还不如送去拍卖呢!”
“爸,您怎么总是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儿子呢?要不……您作个价?”
“作个屁价!一天到晚就琢磨这些,钻钱眼里去了?告诉你,除非等我进了棺材,否则就是两个字!”
“哪两个字?”
“没门!”
这老二仍不死心,当他准备再提出那幅名人字画时,手机突然响了。
“老四你说什么?好好说,小浩?前不久刚回,好像是张奇送回来的。嗯……哦,什么?出了大事?”
在电话中嗯嗯唔唔了好一会儿,老二才挂了电话。抬起头来,正好跟老人那双鹰一般的眼睛对上,顿时一阵哆嗦。
“出了什么大事?”老人沉声问道。
“小浩这孩子,这样吧,我把他叫进来问个清楚。”
随后,在这爷儿俩刨根问底般的轮番轰炸下,他们总算是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但有一些情况还不是很清楚,有待于张奇回来再补充。
听完之后,本来就有些气不顺的老二,抬腿就给了张浩几脚。张浩痛的吱哇乱叫,去向爷爷求情。哪知,老爷子也在气头上,冲这团烂泥巴就是一顿臭骂。
有些绝望的张浩想找老娘去哭诉,可老爷子坚决不让他出那个厅门。就在这时,张奇进来了。
张浩如看到救星一般,赶紧往他那边靠过去。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位堂兄只是投来阴鸷且有一丝厌恶的眼神。
这一瞬间,张浩明白了。他也不傻,看来堂兄是想把自己从这件事中摘出来。但是,你真的能摘干净么?
不久,老三和老四都相继赶了回来。老爷子发话了,只要人在燕城,无论手头有什么事,都必须立即回来。
除了老大,因为他正在外地出差。
老四就是北城区公安分局的局长。而且是苦熬多年,去年才刚刚提拔为正职。他是张家的骄傲,自然在张家也比较有话语权。
“二哥,你整日介地折腾那些破古玩,可别忘了正事。”他一进门,就开始发难。
老二一听,那气就更加不顺。他脸色一沉,冷冷地应道:
“啥叫正事?我做古玩生意就是正事,现在是盛世。老四啊,难道你没听过那句话吗?乱世藏黄金,盛世玩收藏。”
“二哥,你不要回避我的话题。就算那是你的正事,但教育后代就可以忽略吗?”
老四仍然不依不饶。他的闺女,刚刚考上一所一本,而且专业还不错。前不久,老爷子专门摆了十几桌宴席,请亲戚朋友们来庆祝了一番。
而张浩呢?游手好闲不说,上着一所破三本院校,尽给张家抹黑。
“老四,你这叫什么话?小浩是犯了错,先前我和爸已经教训他好半天了。你一回来就劈头盖脸地嚷嚷,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二心中颇为不快。你当了局长是风光,但你在背后都做了些什么,别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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