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安宏学一直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安澜想,安宏学过的应该是不错,才会想不起她这个女儿。
可没想到安宏学现在突然给她打了电话。
安澜愣了一秒,接起了电话。
那边有很多的杂音,噼里啪啦有什么东西倒地。
不会是安宏学又欠了赌债,被人追上门要债了吧?
安澜心下紧张,问道:“爸,你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安澜着急地不行,却迟迟没有听到安宏学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的,只有粗重的呼吸声。
过了好半天,安澜才听到了两个字:“地……板。”
这两个字说的极为艰难,中间夹杂着粗喘,像是极为难受的样子。安澜急忙问道:“怎么了?爸,你怎么了?什么地板?”
接下来,安澜只听到安宏学不停地一次次重复“地板”两个字。最后,那声音戛然而止。彻底消失不见。
安澜慌张地看着季蔺言,眼眶霎时间就红了:“季蔺言,我爸他可能出事了。”
这句话中,满是无声的谴责。季蔺言,你说过会保护好我爸爸的,可是现在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出事?
季蔺言心头一跳,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连忙打电话安排下去。
然后两人匆忙从婚纱店出来,驱车前往安宏学住的地方。
安宏学住在某个高档小区的别墅里。
很显然是季蔺言的安排。
季蔺言确实没有亏待安宏学,甚至给了他最好的生活环境。唯一不足的,也是为了安宏学好,而禁止了他的赌博。
安澜没的挑。
可打开别墅的大门之后,安澜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季蔺言也是愣住了。
眼前精致昂贵的家具胡乱地倒在地上,房间没一片狼藉。
但是,最让两人吃惊的还不是这个。
触目所及的所有地板都被砸的乱七八糟,碎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样子。
楼下并没有见到安宏学。
安澜连忙上楼寻找安宏学的身影。
被楼上的场景和楼下一模一样,家具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碎成块的,没有一块完整的地板。
像是地震过后的灾区。
主卧的房门被强行破开,倒在地上。
安澜在这里看见了安宏学的身影。
地上是大片大片刺目的鲜红,安宏学就那么倒在一地血泊中。安静地一点呼吸都没有。
安澜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以前,眼泪不由自主从脸上流下来。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似的,上前跪到安宏学面前,颤抖着用手摸了摸安宏学的手腕。
冰冷僵硬,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
“爸……”安澜颤抖这叫出了声。
“爸,爸,你看我一眼好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拦着你了。你以后想去哪个赌场就去哪个赌场,想赌多久,就赌多久,好不好?你没钱了尽管问我要,好不好,爸?你起来好我一眼啊。”
最后安澜已经跪在血泊中哭的泣不成声。
就算安宏学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尽过一个当父亲的责任,就算安宏学害死了她妈妈,就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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